“不,我怎么能喜欢那个女人。”
“我爱的是吴佳倩,不是许晴蓝。”
病床上的君蚺睡得极不安稳,他的梦里闪过很多画面,每一帧都是许晴蓝。
或笑,或哭,或生气,无论哪个,君蚺都无比喜悦,可脑子里总是有道声音,在告诉他许晴蓝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是坏女人。
两个声音在梦里碰撞着,折磨着他。
而此刻,吴佳倩就站在他的床边,一起的还有陈立杰。
“这到底怎么回事?”吴佳倩问的咬牙切齿,“不是说他再也想不起从前的吗?”
陈立杰“嘶”了一声,纳闷的嘀咕着:“按理说不应该想起,就算药效不好,也不该这么快想起来,除非……”
吴佳倩不耐烦的问:“除非什么?”
陈立杰细想一下,说出:“除非那段记忆对君蚺来说刻骨铭心。”
这话一出口,吴佳倩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愤愤的问:“让你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陈立杰迟疑着,“只是一旦这么做了,君蚺可能就会变成痴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这时,病床上的君蚺又呓语一声:“许晴蓝,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闻言,吴佳倩眼底浮现出狠绝,斩钉截铁道:“我确定!”
让他变成痴呆,总比恢复记忆的好。
如果让他回想起出租屋里的那些事,那她丢的可不仅仅是君家少奶奶的头衔
,还有自己的性命。
陈立杰侧目,浑身不由一颤。
这女人要是狠起心来还真是吓人。
吴佳倩转头,就看见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怒气冲冲的地吼着:“还不快点儿,等君蚺醒了你还怎么动手。”
“是。”陈立杰上前,拿出准备好的镇定剂,瞄准君蚺臂弯的血管扎了上去。
片刻后,医院的后门抬出一个担架,快速的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这车子刚驶出医院,迎面马路上忽然窜出一辆吉普车,将那车子拦住。
坐在后座的吴佳倩见司机猛踩刹车,当即厉声呵斥:“怎么停下来了?快走啊!”
只有亲自把君蚺送到地方,她才能彻底安心。
司机指着车子前方,为难的开口:“前面有辆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是谁?”吴佳倩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又低吼一句:“你还不赶紧下去看看。”
“是,我这就下去。”司机顺从的解开安全带,正要拉开车门,对面吉普车的车门先一步推开。
深夜,医院后门的道路灯光昏暗,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吴佳倩拉下车窗,警惕的问着:“你是什么人?”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声质问:“吴佳倩,你要带着君蚺去哪里?”
“你……你是……”吴佳倩立刻僵在原地,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前方。
许晴蓝裹着风衣立在面包车前,异常明亮的灯光清楚的照出她黑沉的脸色。
许
晴蓝又重复一遍:“你要带君蚺去哪?”这一声可要比之前的阴冷许多。
吴佳倩对上她冷凝的目光,顿觉浑身冰冷,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起腰板,硬气的回怼过去。
“君蚺是我的未婚夫,我带他去哪儿有必要跟你交代吗?”
呵!
许晴蓝不怒反笑,不紧不慢的抛出一句:“你要是光明正大,又为什么要给他打镇定剂。”
“这你都知道!”
吴佳倩先是大惊,随后又马上反应过来,“许晴蓝你监视我?”
“你能做,我就不能做吗?”许晴蓝轻描淡显的语气蓦地转冷,命令道:“还不把君蚺放下。”
吴佳倩怒声吼道:“凭你也配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