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蓦然抬眸,冰冷的眼神盯着伸过来的一只手:“把你的脏手拿开,滚!”
她表情太冷了,满身戾气,眼底血丝交错,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那般,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和怯懦。
刚伸出手的一个流浪汉表情怔了一下,瞳孔骤缩,畏惧地把手缩了回去。
温红梅已经走到门口了,正拉开仓库的门准备出去,见状颇有些嫌弃地怒斥一声:“你们怕什么?”
她实在不想跟沈安宁耗下去,不耐烦地训斥流浪汉,催促道:“不过是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而已,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搞快点!”
三个流浪汉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神情都坚定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不顾沈安宁冰冷警告的眼神,伸手去摸她的下巴。
“啊!”
结果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沈安宁手中的银针扎住了麻穴,惊慌之下以为自己手断了,惊恐地尖叫出声。
这动静也吓得他身边的另外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回事?”他们虽然好色,却也不敢真的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一时踌躇不安,节节往后退。
沈安宁甩开身后的绳子,指尖捏着一根银针,修长的针尖在
她指间泛着冷光。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被绑得酸疼的手腕,眸色越发冷冽:“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温红梅本来都打算出去了,听到这动静又放心不下,关上仓库门又进来了。
她望着满脸惧怕的几个流浪汉,心里越发瞧不起。
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活该一辈子就是个流浪汉,一个女人都怕成这样!
温红梅快步走过去,却也不敢太靠近,只站在流浪汉身后怂恿:“你们怕什么?不过就是一根针而已,还真能杀人不成?她也就吓唬吓唬你们,你们不会真的连一个女人也搞不定吧?”
这话刺激到了这些流浪汉。
他们平日就总被人瞧不起,此刻表情更是克制不住地阴狠。
温红梅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把火:“一群没用的废物,就活该烂在臭水沟一辈子,想拉你们一把都拉不起来!”
其中一个流浪汉最先受不了温红梅的激将,挽起泛着酸臭味的袖子,毒辣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沈安宁:“一起上,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刚刚被扎了麻穴的那位也反应过来了,站起来说:“那玩意儿就是让我手麻了一下,根本不能杀人,有什么好
怕的,一个臭娘们!”
说罢,三人又朝着沈安宁扑过去。
沈安宁反手抄起背后的椅子,对准冲在最前面的脑袋砸了下去:“很好,不怕死是吧,我还真是很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这一下,她用了十足的力气砸下去的,椅子直接在那流浪汉脑袋上炸开了,鲜血涌了出来。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另外两个流浪汉,两人直接没有任何犹豫,一左一右朝着沈安宁扑了过来:“小贱人,敢伤我兄弟,弄死你!”
受了伤的那个摸了摸额头上的鲜血,嘴角勾着一个冷锐的邪笑,也跟着扑过去。
沈安宁躲闪不及,丢了手中的椅子腿,银针直接扎进其中一个的脖子里,扎破了对方的血管。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捂着脖子,可脖子上的血直接喷涌出来的,根本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