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爽!
以为昨晚两人亲近一点了。
可转头她就跟别的男人去喝酒,还张口闭口又是离婚。
可这些话,说出口显得他像个娘们那般酸兮兮的,小家子气。
他不想承认,因为沈安宁,他变得不像他了。
他讨厌这种变化,他应该是永远冷静理智的,要不然,如何在这个人人觊觎的位置上坐稳?
秦铮岩深吸口气,垂眸伸手撑着额头,语气透着浓浓的疲惫:“我很累,不想跟你吵,出去。”
沈安宁瞳孔微缩,脸色难看,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她明明只是想跟他沟通,他自己不配合,还当她是来吵架
的?
以为她想来吗?
沈安宁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不甘心,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再管你,我就是猪!”
门被她摔得哐当地响。
……
深夜,钟轻羽被无穷尽的电话铃声吵醒,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了噪音来源。
她眯着眼睛看着来电显示,烦躁不已:“舒望,你最好有天大的事,不然大晚上把我吵醒,信不信我手撕了你!”
“为什么瞒着我……”电话那边,舒望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几分怅然若失的迷茫和深不见底的痛苦。
听他状态不对,钟轻羽原本还有些困顿的眸子逐渐清醒了,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你在哪儿?”
她这才想起来,两天前舒望说他今天回国。
她忙着忙着,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边传来清脆的一声响,像是杯子砸在了地上,还有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刺耳的声音。
接着就是舒望不算清醒的谴责:“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她结婚了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些话,他也只有喝醉了,才敢说出来。
却也不敢去打扰沈安宁,只能说给钟轻羽听:“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国外的纠纷,就是想赶
回来见见她,想让她陪我度过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
“还费尽心思地买了花,带来她爱吃的黑榛巧克力,想给她一个惊喜,想问问她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呵呵,真像个笑话啊。”
钟轻羽这下是彻底清醒了,神色慢慢平静下来,语气透着淡淡的冷:“舒望,你喝醉了,别说胡话,没有人要求你做这些的。”
“对,没人要求我,是我一厢情愿的,所以我活该这么痛苦!”舒望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手握成拳头砸了两下。
他眼睑通红,眼底是浓得散不开的深沉痛苦,像是坠落了深渊。
“明明就这么几个月而已,怎么就结婚了……”舒望怎么都冷静不下来,揪心的难受和不甘,“为什么偏偏是那个男人,就因为那块玉佩,就因为小时候的恩情吗?”
钟轻羽脸色变了变,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爱而不得最为痛苦,更遑论是隐忍多年的暗恋。
舒望深吸口气,嘴角微勾,自嘲地笑了笑:“可明明这些年,陪她走过最难最苦那段路的人,是我啊。”
钟轻羽犹豫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舒望,结婚只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