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坤没有多说,滕屹泽也没有深问。
滕屹泽昨天在街上看到杰恩看向宁果的眼神,心中就十分忌讳。
因为那个眼神,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里面有讶异、好奇,还有赤裸裸的兴趣。
滕屹泽眯起眸子,被赵正坤重新请回位置前坐下。
赵正坤脸上的神情似乎不是很好。
他犹豫一番,问出了一句话,“春花她……还好吗?”
滕屹泽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对春花和男人之间的故事愈发好奇了。
他来时,宁果专门强调一番。
特意交代,“你一定要好好把把关,如果这个姓赵的要是个负心汉,渣男!
就不要往春花姐面前
带了,省的污了人的眼。”
滕屹泽想到宁果气冲冲的样子,心中软了软。
赵正坤见对方沉默地看着自己,想了想,从随身携带的破旧香囊里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质地并不算好的玉佩。
滕屹泽伸手接过赵正坤递过来的玉佩,仔细打量。
他一看玉佩就知道,这玉佩很得主人的喜爱,曾被人长期拿在手中把玩过,也经常养护处理。
玉佩上面凹进去的痕迹,正是两个字,花影。
赵正坤沉声道,“这一枚玉佩,本是我当年送给春花定情信物,谁知道……”
赵正坤的思绪似乎是被拉远,断断续续地讲出了一个故事。
“当年我和春花从小一起长大,互生情愫。可惜我只是一个穷小子,一清二白,早早混社会。当时我被明月会的前任帮主看中,收为义子。
我本以为打拼一番就能够早日将春花娶进门,就答应了义父助他重整势力的请求。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也已经答应春花,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我就辞去在帮派中的职务,和她一起到其他的城市谋发展。
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红安城内的其他几个帮派突然蓄谋打压,向明月会开刀。
明月会的成员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围攻,义父也因此受伤命不久矣。兄弟们一心为义父报仇,慌乱中将
我推到了帮主的位置上,义父被杀之仇我不能不报!
我不得已延迟了和春花一起离开的日子,让她在落脚处再等我一段时间。可等我摆平这边的事情,回到家中,却发现她不见了。”
赵正坤说到这儿,一声叹息,“那时候我刚联合政府将其他帮派的势力瓦解,为了找到春花我四处求助,几番探查才知道,是其他帮派的人为了给兄弟报仇,故意将春花掳走,就是为了和我谈条件。
可是没想到,春花的踪迹消失了。我多番拷打询问最初绑走春花的人,他却说是春花自己逃出去了……我按照线索找过去,却只找到了这枚玉佩。
有人出来指证,说看到春花跳河自杀了……我打捞了数十天都没有找到尸首。发了满城的寻人启事,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才慢慢相信了春花已经身故的事实。”
赵正坤抬眸,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岁,“只是没想到,你今天会拿着这些东西找上门,春花她……她这些年还好吗?”
赵正坤越说情绪越激动情绪难以自控。
“她这次一起来了吗?”
一旁的手下立刻上前劝阻,“老大,您可千万不能情绪过激。当年因为春花嫂子去世的消息,您就吐了血,一夜白发,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嫂子的消息,你可千万要稳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