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绍晨的视线定格在韩雨齐的手腕上,一块纹身手表,时间定格在十七点整。
韩雨齐目含泪光,柔声道,“大哥,这块手表,它陪了我十年,我一直在等,在等分针可以转一圈,我就能回家和你们团聚了。”
十年!
景绍晨身形一晃,他哪里还是那个动则上百亿的商业霸王?一把将韩雨齐扯入怀中,恨不得揉碎了,混到自己的骨血中去。
“哥,十七点了,我回家了。”
韩雨齐靠在久违的怀抱中,回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那年,八岁的她浑身染瞒父亲的血,一路跟着哥哥们跑出贫民窟,在公交
车进站之前,自己一直哭着要回去。
而当时已经十三岁的景绍晨用捡来的铅笔头在她的手腕上画了块表,表盘上的时间是十六点。
他说,“我们雨齐最乖了,等分针转一圈后,你再回来,妈咪和爹地还等着雨齐一起吃晚饭呢。”
全家仅剩的一张一百块被塞进韩雨齐的口袋里,她愿意相信他,鼓足勇气上了那辆会经过派出所的公交车。
只是,她没有被司机发现,没有被送进派出所,没有在福利院长大。
这十年,她……
“雨齐,十年了,你究竟去了哪里?”
景绍晨死死盯着怀中的韩雨齐,生
怕自己一个晃神,她就会彻底消失。
韩雨齐把脸埋进那肌肉结实的胸膛里,闷闷道,“大哥,怎么办?小妹我长得太丑了,在福利院一直没人肯收养,十八岁又被赶了出来,现在无家可归,只能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大哥真的是景盛集团的董事长呢。”
身为凯撒的第十二代尊者,她连说瞎话都能说的如此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