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绍晨也只是摇了摇头,从
餐桌的另一边探过头来,轻柔的啄着她的唇,“傻丫头,你怎么还不清楚呢?在十二年前你捡到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他们……就已经是说不清的乱麻了!”
说不清的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绍晨……”
韩雨齐幽幽的唤了他一声。
他看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眉宇间蒙着一层看不透的神秘与心计。
“我爱你,你真的知道吗?”
她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话,景绍晨愣了一瞬,旋即答道,“如果我不清楚,我就不会背叛自己的心意,带你来找那个人!”
是啊,他是恨爹地的,至于为什么,看来只能找
到爹地之后问清楚了。
“算了!”
韩雨齐倾吐一口浊气,撑着油腻腻的塑料桌面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往餐吧二层的旅店走去。
这是一家公路旅店,鱼龙混杂,什么肮脏龌龊的东西都挤在一起,空气都似脏到粘稠在了一起。
她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听着此起彼伏的男人女人们的喘息声,靠在走廊尽头的窗台上,那里是唯一能够透过海崖看到海的地方。
被污染的浅海。
“hi,sara,距离上次见面,有八年了吧!”一个高个少年用蹩脚的普通话与她寒暄着,可她甚至都不想回头去看那个无聊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