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属于他未来的高峰还没铸起,就已经颓然坍塌,他曾经看到的一切,现在都已经变成黄粱一梦。
人跟人的悲伤并不相通。
宋长青面如死灰时,江焕之却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一个人说或许还存在变数。
两个人都这样说,便代表陈松的话有很大概率是真实的。
“能让我亲眼瞧瞧嘛?”江焕之声音都哽咽起来,作为一个对修炼近乎痴狂的人,最大的愿景就是修炼太上君子决。
而今这希望就呈在自己面前。
又怎么能轻易错过。
这种感觉就像持续了许多年的白日梦,终于成真了般。
“当然,”穆笙已经彻底做好决定。
现在这局面下,只有把希望寄托于江焕之身上,才有转机,才会有活命的机会。
回答完,他就释放出凌厉的太上君子决气息。
江焕之沐浴在纯正的太上君子决气息当中,已经泪如雨下,强横无匹的中年人,却像稚童般。
宋长青默然离开。
他已经注定是失败者,继续留在此地也没多大意思。
但其实,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宋长青的离开。
“本座……激动到无以言表。”
“陈松,你简直就是上苍赐予我们的瑰宝。”
“本座……本座为了得到太上君子决可以付出一切。”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在本座力所能及的范畴之内,一定替你做到。”
江焕之固然激动,却也没有丧失最基本的冷静。
陈松的这能力,就算放在某些异常强横的宗门眼里,都是会被无限推崇并重视的存在。
没必要只认准君澜宗。
扪心自问,他们并不算很强,在浩瀚无垠的大乾,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正因如此。
所以他才认为陈松肯定是因为某种目的才说出这席话。
“我没想要的东西。”
“我也知道庶民无罪,怀璧其罪的道
理。”
“这能力我今日要是不告诉你。”
“他日也会被其他人利用。”
“比如说贵宗的宋长老。”
再度提及宋长青以后。
他们才恍然发现宋长青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
江焕之叹口气,淡淡说道:“其实……他也是为君澜宗好。”
“长青这样做,肯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
“可能是因为我们君澜宗现在太弱,还没到可以肆意利用你的能力,还不被人觊觎的地步。”
“所以他才决定雪藏你。”
陈松发现江焕之还真是个当世罕见的老好人。
都到这份上了。
他竟然还帮着宋长青说话。
不过这样也挺好。
江焕之放松警惕,宋长青动起手来就更加方便,权衡利弊以后,他决定闭口不谈,就任由现状扩散吧。
“江掌教自有对策,我无需说太多。”
“我既然已经答应掌教要提供解决办法,就不会要你的一针一线和任何应允,你挑个时间,我可以立刻把太上君子决赐予你。”
听到陈松的话,穆笙瞠目结舌。
这么绝好的机会,就这样丢出去了?
不行。
她不能接受。
穆笙突然单膝跪地:“请掌教救救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