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钟意先进了电梯，一直摁着开门的电梯按钮，见身后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进来了，她才松开摁着电梯键的手往后面隐去。刚摸索着手机给程弈南发微信，就听玉海棠靠着电梯一边揉着酸痛的小腿肚子一边说话。
“难得见意意说累的，上回录制到半夜还见你们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钟意笑着解释，“主要是来录制之前还有别的工作，熬了两天现在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电梯到了二楼，门在外面被摁开了，站在前面的工作人员下意识抬眼一看，只一眼便觉得惊为天人。
这颜值，真的不是娱乐圈里面的人吗？
“我靠，这男的好帅啊。”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颜值。”
“这么帅的素人？我不太相信。”
“这个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工作人员窃窃私语的说着，钟意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转眼一抬眸便落进了一双深邃的眸中。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还想给他发信息呢。
这么想着钟意眉眼间便染上了笑。
程弈南跟着江淮两人一起正站在二层的电梯间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电梯，没想到里面先有人认出了江淮，一说是零度的江总大家都恍然大悟，那些遗忘的记忆渐渐回笼。
认都认出来了，不打招呼也不太好，江淮给程弈南使了个眼色，慢慢渡进了电梯里面，程弈南伴随其后。
不过电梯里的人认得江淮，却不认得程弈南，瞧着程弈南的衣着打扮都很讲究，不打招呼怕不礼貌，防止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犹犹豫豫的想要问江淮。秦俊坤也是明白人，跟江淮也有过几面之缘，跟江淮打了声招呼，才把视线挪到程弈南身上。
“这位是？”
“他是我老板，零度的幕后大股东，程总。”江淮笑着介绍着，丝毫没注意到程弈南在旁边无语的眼神。
众人眼睛都亮了，一直听说零度幕后之人另有其人，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见到了，那些单身的女工作人员眼睛都快要粘在程弈南江淮两人身上了。
“程总好。”
“程总好。”
程弈南清咳一声，点头示意，回首一看发现钟意在边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眉峰轻挑，微不可及地给钟意使了个眼色。
这间隙，电梯门豁然开了，九层到了。
“我们，我们的楼层到了。”
几位工作人员出声，大家都打了声招呼便下了电梯，电梯又重新恢复了沉默，秦俊坤防止尴尬只能自己开口寻找话题。
“江总跟程总今天怎么这么巧也在这边？”
“巧了，我们公司团建，正好跟你们定在同一个地方了。”江淮笑着说道，话落还大方的看了程弈南一眼，好像是在内涵什么，又好像就只是单纯的看了程弈南一眼。
程弈南：“......”
“看来这个世界还蛮小的。”钟意听闻也笑道。
“是蛮小的，就怎么一选就选到这了，你们这是在录制什么节目？”江淮一脸真诚的问。
“旅行社交综艺，金导的。”柳婉如见状也开了口，毕竟零度影视在娱乐圈的地位还蛮高的，她也盼着能在两人眼中留下好印象。
江淮看了柳婉如一眼，发现自己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
“这位是？”江淮直道。
柳婉如：“......”
‘叮’一声，电梯又到了，这次是钟意跟玉海棠柳婉如的楼层。
钟意余光瞥了一眼电梯板仍亮着的楼层，客套的说了两句后，嘴角一扬跟玉海棠柳婉如下了电梯。
秦俊坤跟女嘉宾道别后，就懒洋洋的靠在了电梯边上玩手机，他的手很干净，指甲没有死皮，节骨分明，江淮多看了一眼，无意中看见他的手机屏幕是在跟别人发微信。
不过一眼，就让江淮的眼神有些迟疑。
电梯到了，程弈南跟秦俊坤已经往前走了，余光发现江淮仍在电梯里没动。
“江总？”秦俊坤迟疑的问道。
江淮回神，才直愣愣的应了两声跟上程弈南的步伐。
没走多久，秦俊坤到了自己的房间，与二人道别。
“想什么呢？”程弈南也有些疑惑，不过刚才看秦俊坤在，他便一直没问。
“我刚才看见秦俊坤的手机了，他在跟别人发微信。”
“所以？”程弈南没听出来江淮在意的点，他跟别人发微信不是很正常吗？
江淮神色怪异的看了程弈南一眼，“问题是跟他发微信那个人的头像，跟秦澄的很像。”
程弈南脚步微顿，有点明白过来江淮一反常态的缘由。
“就这么一眼，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而且，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头像一样也不是什么离奇事吧。”
江淮一噎，“秦澄那个头像是拍的她自己的背影，一用就用了五年没换，我不可能会看错。”
跟秦澄分手之后，秦澄早就拉黑了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点进秦澄的微信里唯一能看的就是这个头像，看了这么多遍，他不可能看错。
“你没看错，就算秦俊坤手机对面的那个人真的是秦澄，那你又有什么立场去管。”程弈南淡道。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去管。
江淮沉默着。
那天晚上的谈话仍历历在目。
秦澄就是铁了心要跟他断了。
偏远地区的光源污染没有市区严重，夜间星星点点遍布天河，江淮坐在酒店阳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就没消停过，像是忍无可忍，江淮只能接听了电话。
“杨芸你能不能消停会。”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江淮不耐要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才传出了声音，
与平时扭捏的夹子音不同，江淮愣了愣。
“是小星吗？”
“妈？”
“小星，是妈妈，你怎么那么长一段时间不过来看看妈妈，妈妈很想你。”说着说着电话那头还哭了起来，“妈妈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坏了，也联系不上你，正好小芸过来陪我说话，我这才借用她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