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虽不知为何时聿要说她染了风寒,但还是装模做样的配合咳了两声。
“那就有劳掌印带路了。”
“夫人客气了。”
等候的偏殿不算太远,但会经过主道,初念瞧见了不少奔着崔皇后寿宴而来的人。
其中就包括坐在轮椅上的司空滕。
还有一旁的月儿。
“三殿下近来可好?”
既然打了个照面,那就免不了要寒暄几句。
“很好。”司空滕笑着点点头,将她从上到下梭巡了一圈问,“你的伤势好的如何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初念有些讶异,“三殿下怎知我受了伤?”
“那日红玉楼闹出这么大动静,我想不知道都难。”
月儿看着初念,眼眶红红的。
“是啊姑娘,我后来听说您昏迷不醒的时候都快急死了,去了几趟时府想看看您都被拦在了外面。”
“真是难为你还这么替我担心了。”初念拉着月儿的手有些欣慰。
月儿虽曾是她的丫鬟,可到底现在跟的是司空滕,她便不再是月儿的主子了。
“只是,你为何会出现在红玉楼,那可不像是你会去的地方。”司空滕问。
是啊,她为何会出现在红玉楼。
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自醒来后,她的记忆总是会出现大片的模糊与空白。
就像她记得她曾经在司空滕府上住过一些时日,也记得月儿是被他救下的,可每当她去想前因后果时,就陷入了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是一片空白呢?
“我也记不清了,只是觉得我应该是在找某个人。”初念回答。
“记不清了?”司空滕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以她过目不忘,听声识记的本事,怎么会记不清她受这么严重伤势的原因。
“既然你与时聿当时都在红玉楼,那估计就是都为了程忡逃狱一案而去的吧?”
程忡逃狱一案?
“竟还有人能逃狱?”初念神色惊奇,像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前几日时聿出远门办的案子,就是去抓这个诏狱逃犯。
她当时只知道时聿要去办案,并不知具体办的什么案子。
“但是,程忡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听说过……”
“你不记得他了吗,你被关在诏狱一层的时候,他就在你的隔壁。”司空滕提醒。
这下彻底让初念脑子里本就断断续续的线,拧成了一股乱麻。
既找不到头,又摸不着尾。
“程忡……”
初念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努力想去找到些关于他的记忆。
但越去深入,头就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月儿立刻便察觉到了初念面上的一丝痛苦神情,扶了上去。
“哟,还不快扶到偏殿去歇歇。”刘掌印见初念不对劲,也急了起来。
可不能让初念在他这儿出了什么毛病,那时聿本就不领他的情,若是让时聿的宝贝夫人出了什么事儿,指不定他就多了个仇家了。
初念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脑中阵痛,脚下失去平衡。
身子一歪,后背猝不及防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