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秀丽的柳眉微蹙。
在她的记忆中,兄长尚在边关征战未归,难道是兄长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骗子,奴婢听闻京城中有一团伙贼匪,专挑大户人家骗取银钱,夫人可莫要被骗了去。”
“一定不是贼匪。”
初念指腹摸索着信纸,脑中忽然蹦出梦娘在临跳崖前对她说的那句。
要带她下地狱同她兄长作伴。
她原以为那话也是同前几句说父亲出事一样胡诌。
可现在看来怕不是梦娘的胡言。
难道兄长真的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边关战事出现了问题?
但时聿却又告诉她,一切安好,时府里的每个人都告诉她,京城中并未发生任何大事,边关战事也无危报传回。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月儿,你是从小跟着我的,知道的只会多不会少,你告诉我,边关战事现在如何了?”
“奴婢”
月儿踟蹰着,在她入时府的那一刻,她便受训不能在初念面前提到任何关于镇国公府的人和事。
“现在没有旁人,你告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初念一只手握住了月儿的手腕。
月儿环顾了四周,确定无第三个人时,才犹豫着开口,“其实那场仗”
“月儿姑娘——”
吉祥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惊的月儿身子一颤,与初念紧握的手立刻松开了。
方才明明都看了无人的,他是何时过来的?
“月儿姑娘怎么忘了规矩,单独就和夫人待在一块了?”吉祥站在门口笑眯眯的,“定是小予这丫头又忘了我的叮嘱,该罚。”
“与小予无关,是我要她去厨房嘱咐我要吃的,这才暂时离开了,不至于要到罚她的地步。”
初念攥着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藏在袖子
“时聿事务忙否,我今日无事,或许可以做了午膳给他送过去。”
“哎哟,瞧我这脑袋,我来就是告知夫人,主君被宫里的事绊住了脚,要回的稍晚些,说晚膳就不必等他了,夫人自行安置就好。”
要晚些回来?
那岂不是正好给了她出门的机会。
“我突然不想吃果蔬粥了,太清淡,望月楼不是又新出了菜式吗,带上小予和月儿,我们去尝尝鲜。”
初念看着吉祥神情犹豫,知道他是在担心出门的安危,“只是去尝尝鲜,望月楼又这么近,若是怕有危险就将院子里的护卫都带上。”
“夫人既然想吃,那我去望月楼给您带回来也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等你带回来,味道肯定就不如刚出炉的好吃了。”
日头正好,午后小憩之后,吉祥吩咐人备好了车马。
车后跟着数十名精干的护卫,月儿小予与初念一同坐在车中,吉祥则跟在一旁。
浩浩荡荡到了望月酒楼。
这座酒楼在京城中算得上数一数二,不少贵族公子结交文人雅客都会选择在此吃酒,吟诗作赋,在五层顶楼,还有不少状元提笔留下的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