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人就是因为去救你丈夫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非但没有一句感谢的话不说,怎么还赖上我们夫人了?”
那夜大雨中,等时聿赶到,初源已然带着初念离开了,只剩下云雀留下的人还在原地押着吉祥三人,时聿将那几人解决后,遣人将吉祥三人送回府中,这才匆忙赶去追初念。
“什么叫因为我才受了伤,那我男人要不是因为你们夫人,又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见踪影,生死不明?”
朱氏的嗓门很大,初念在房中也能清楚的听到。
眼看着门外的吵嚷愈加剧烈,直叫初念本就发疼的头更加难受了。
看来只能将人请进来说清楚了。
但毕竟是她亲口答应过人家要将人带回来,虽然没做到,但也总该给人一个交代。
初念刚想命人将朱氏请进来,时聿就突然起身出了门,不等她反应,门外的叫嚷声戛然而止。
他做了什么?
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
初念慌忙下榻,鞋子也未来得及穿,就要出门去看是怎么回事。
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时聿崖高伟岸的身影拦住,外头的情况被遮了个严实。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牵挂丈夫的妻子罢了,虽对我的态度恶劣了些,但也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你莫要伤她。”
初念说着,还想出门去查看,却被时聿一臂捞进了怀里。
他眉头紧拧,“就是因为她,才会让你落入云雀的圈套,才会让你”才会让她记起所有,再一次对他冷眼相看。
后半句被咽了下去。
可初念似乎听懂了他想说什么,眼中多了一丝厌恶。
“时聿,就算没有朱氏,我也迟早会想起这一切,我终究不是你的笼中鸟。”
她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时聿。
“我不让你记起来这些,就是不想让你用现在的眼神看我,为何我们总是不能像一对平常夫妻,而非要像背道而驰的敌人呢?”
他还记得那句,“我喜欢夫君。”
还记得初念看他时羞赧又含情的模样,也记得床底之欢时她一遍遍呢喃说爱他的模样,他给予她濒死的极乐,她回赠他溢满的爱意,那才是他与初念应该有的样子。
他有私心。
是以他才会在得知吉祥做的那件事后,生了就这样一直下去的心思。
“初念,你说过你爱我。”
他紧紧捏着她的肩膀,渴求她的回应,可她面上怎么看都是冷漠。
难道那些情浓时的话都不做数了吗?
“你的身份,公府的惨案,注定了我们”
她还未说完,唇齿便忽地被堵住,舌尖严丝合缝的入侵叫她有口难言。
腰身被他一手轻易抱起,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倒在了衾被上,衣物也被扒下了肩头,露出雪白的胸口大片肌肤。
她想挣脱,双手却被他一掌擒于身后动弹不得,只能双腿胡乱朝他胸膛蹬着,忽地踹到了他肩上的伤口,令他一声闷哼,短暂的放过了她。
她后退,他步步紧逼。
直到退无可退。
“就在这张榻上,你说过你爱我”
时聿将她圈在角落里,双手锢着她两只脚腕,将双腿朝两边分开,叫她不得再乱动,
明明是极具攻击性的躯体,神情却显得如此易碎。
她记忆中与时聿在榻上纠缠的画面再次涌出,还有情到浓处时,被他诱哄着说出那些羞人的话,仿佛萦绕耳畔,令她姣好的小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那话作不得数。”
时聿眉眼间泛起一层雾气,眼底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切,“你那晚亲口说的,才过了几日便不作数了?”
他既恼又恨,恼她的负心薄信,又恨自己明知如此,还要做那上赶着不值钱的行为。
“看来那句话是过了时效期,若是让你再说一遍,是否就能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