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啊!
某些人,还真是敢玩,会玩!
不服都不行!
另外一边, 养心殿。
崇祯皇帝正在忙碌着。
说是忙碌,却也是瞎忙活,心不在焉,仿若长了草似的,随风摇荡,又不知风向何时改变,又吹向哪一边。
他突的有些茫然。
昨日,太子的那番话,着实如一根针,狠狠的刺在他的心脏上,又疼,又无力挣扎。
太可怕!
简单的一番话,却是令得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一些,甚至怀疑这大明会不会过两日就会灭亡了。
不多时,首辅周延儒赶至。
崇祯皇帝没有多言,直接命人赐座,而后便沉默下去。
周延儒暗自诧异。
他自是一眼便看出陛下这边今日的神态不对劲,若不然也不会召见他这个首辅后一
字不言。
有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呢?
是北边的洪承畴出事了?还是那刚去河南的孙传庭呢?
他很清楚,大概也就只有这两件事,才能令陛下如此心神恍惚。
“陛下!”
周延儒抬手:“根据消息,新任的户部尚书钱谦益再有两日便会抵达京城。”
崇祯皇帝只是随意点头应了一声,隔着又沉默。
周延儒心下不定。
陛下……太不对劲了。
重新启用钱谦益,压制那讨人厌的臭石头赵巽,这事可是陛下准许的,甚至在他看来,陛下应该是很愿意见的。
因为陛下本身也是不怎么喜欢那赵巽的。
可现在,对下对于自己在意的事情……竟这般不在意?
到底是出什么大事了啊?
就在周延儒猜测之间,太监王承恩轻步走进:“陛下,周国丈求见。”
崇祯皇帝抬头:“他来做什么?”
他有些厌烦。
那周奎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碍于皇后那边的干系,对于这等蠢货,他说不得都要剥去其爵位。
“算了,教他进来吧!”
崇祯皇帝艰难忍着。
很快,国丈周奎走入大殿,见好朋友周延儒也在,便丢过去一个眼神。
周延儒自知陛下心情不悦,便用力的挤眼,给与提醒。
周奎又偷偷的点头,旋即抱拳,朗声见礼。
“什么事啊?”崇祯皇帝已是懒得计较虚礼了。
“禀陛下,臣恭贺陛下,陛下万岁!”周奎言辞振振。
嗯?
崇祯皇帝古怪皱眉。
这是有好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周奎还有与朝廷有关的好事?
他懒得掩饰,干脆道:“什么事啊?”
周奎声音洪亮:“臣恭贺陛下,是因为在陛下隆恩之下,余家酒肆不断强大,惠泽四方,臣愿在不久之后,捐献千两银子!”
竟是主动捐款?
崇祯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京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周奎这个国丈是个老扣,而今竟是这般大方的……要捐献千两?
要知道,前些日子,在朝廷最为难得时候,这老扣非但一文银子没捐,反而私藏了皇后送去的两千两银子!
“哦……”
崇祯皇帝虽是想不通,却是懒得理会,随口道:“卿家一片忠心,朕知道了,退下吧。”
周奎眼睛转了转,却是没有动:“臣为陛下、为大明尽忠,乃是理所当然,只是……臣有个不情之请,陛下,臣听闻 宫里有一奇物,曰自鸣钟,可否教臣看上一看,开开眼?”
崇祯皇帝:“……”
他暗自挑眉。
什么玩意?
先前,皇后那边摆着自鸣钟,你周奎不知道去了多少次?看过多少次?
他很是不耐烦,却也不好多说,便随意挥手:“就在那边,你自己去看吧!”
周奎当即乐不可支,极力忍耐着起身,走了两步,便来到那摆放自鸣钟的地方,放眼看去,一座半人高的自鸣钟,赫然摆在哪里。
陛下的自鸣钟,在!
还在!
周奎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