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蒙恬率领两千重甲骑兵如黑色潮水一样朝咸阳城下而来,马蹄践踏,尘土飞扬,大地为之震颤。
赵牝所率镇西军也是驻守边疆的百战之师,没少和匈奴骑兵作战,此时见蒙恬所部骑兵兵势之强盛,匈奴骑兵尚有不及。
赵牝不由暗暗心惊:“我只当蓝营这些少爷兵不堪一击,不想既然如此勇猛,难道当真狗太子气数未尽!”
眼看重甲骑兵已经相距不到五百步,当即下令。
“列矩阵!”
两军数千人汇聚一起,人马喧哗,任凭赵牝声音如何嘹亮也不可能传到每个士兵耳里,当即身边传令兵左手高举黑旗,右手挥舞红旗。
前排步卒看旗令行事,左手一人高的铁牌斜插地上,已拒马踏,右手枪尾插入地上,盾牌手之间严丝合缝,如乌龟壳上长满了倒刺。
“骑兵后退二十步!”
赵牝所部一千兵马,五百步兵、五百骑兵,步兵打骑兵本就处于劣势,他并不寄望前面五百步兵能抵挡住蒙恬两千重甲骑兵的攻势,只寄望五百步兵可以暂缓对方骑兵的冲刺速度,然后再亲率五百骑兵掩杀。
此时蒙恬所率骑兵距离步兵矩阵不到四百部,见镇西军步兵在铁骑之下畏死不退,骑兵退后二十步显然是特意留出冲刺距离,暗暗点头:
“治军如此严谨,
临场调度灵活,这个赵牝也算一代名将!”
当即下令。
“左右包抄!”
旗令一下,左右分出三百骑兵,如两只手一样将五百方阵步兵合拢起来。
赵牝骤然色变,如此一来,自己本部五百骑兵就没了驰骋的空间,前面五百步兵直接就成了对方正面骑兵的活靶子。
“阵前还可以变阵,蒙恬治兵当真缮甲治兵!”
“呼、呼……”
就在赵牝色感慨之时,蒙恬所部左右三百包抄重骑距离矩阵一不足百步,骑兵齐声欢呼,声嘶鼎沸,随即搭弓上箭。
咻、咻、咻……
数百支响箭如雨一样抛射落入步兵方阵之中,虽有盾牌遮掩,依然有数十兵卒中箭,顿哀嚎一片。
左右骑兵一轮骑射之后并没有立马冲阵,打马回旋,一个迂回又开始第二轮骑射。
“他这是要逼我骑兵先动!”
赵牝明知道对方意图,可兵势、兵种皆不占优,再纵容对方骑射下去,不用五个回合,己方步兵方阵即溃不成军。
明知阳谋,也只得无可奈何分兵,随即下令。
“三百骑兵左右狙击!”
踏、踏……
校尉率领三百骑兵紫色的潮水冲刺向重甲骑兵,出击,转眼间双方人撞在一起!
撞击的瞬间,人仰马翻!
虽然赵牝所部骑兵也是镇西军精锐,可是当面对蒙
恬手下的大秦铁血重骑,竟然如同是以卵击石一般!
一个交错,赵牝这边已经折损过半,而大秦铁骑不过数人坠马。
怎么可能!
赵牝瞳孔骤然收缩,百战沙场的镇西骑兵在大秦铁骑面前居然如此脆弱不堪?
赵牝心中一阵苦涩:“大秦铁血重骑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勇猛,无怪乎牛玉荣抵挡不住对方兵锋!”
蒙恬见对方骑兵已经不成势,随即亲率正面所部一千七百骑兵如同海啸一样席卷矩阵步兵。
赵牝所部步兵没了骑兵侧护,大秦铁骑放马奔驰,如同坦克一样的践踏在铁盾之上。
前面的盾牌一倒,后面的骑兵就如狼入羊群,骑兵挥舞着铁剑,无情的收割着人头,被践踏而死的兵卒更是无数。
一个冲刺,矩阵已经溃不成军!
败了,就这样败了!
赵牝满眼不甘,旋即以明白此战自己必败的原因。
“我军在咸阳城下攻伐一个时辰,早已经乏困,而对方以逸待劳,此为一败!”
“前有咸阳高墙一万守军,于骑兵对我军夹中,兵士气势颓废,此为二败!”
“此战败非我之罪!”
“若是在同等兵力、同等战况之下,我镇西军不输他大秦铁骑!”
赵牝分析落败原因,只知其二却不知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