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字旗?孙奉先?”
徐常更是疑惑。
“孙奉先不是已经被赵牝拖在城南,他的部曲怎会出现在城西?”
“是了,他一定是分兵来援。”
“赵牝、牛玉荣,误我大事,倘若攻得城南告急,孙奉先又怎敢分兵!”
众将频频点头,皆是认为徐常分析透彻,却见来报斥候低声说道:
“启禀主公……城墙上大致有万余御军,不……不似分兵,乃是城南御军皆来驰缓!”
什么?
众人再次大惊,徐常更是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赵牝、牛玉荣纵然再不济,也不可能让孙奉先将所有兵民调走驰援西城。”
“这一定是计谋……对,疑兵计,城墙上绝对没有万人!”
斥候更是低头,越发小声说道:
“城墙上万箭齐发,许远
将军五百部曲攻入翁城,及被射死,不似疑兵!”
什么!
徐常在此惊奇,牵引伤口开裂,险些从马上坠落,周同等左右部将赶紧搀扶住。
“主公,不必惊慌!”
周同更是高声喝道:
“许开废物不堪大用,四千镇西军对万人御军,要杀上翁城绰绰有余!”
“纵然西城就是十万大军看守,给我万人,末将愿杀入翁城,半个时辰内拿下西城!”
余下众人皆是纷纷请令。
徐常此时倒不是担心翁城中伏的许开,而是担心城南的赵牝、牛玉荣。
“照理来说,倘若赵牝他们急攻城南,孙奉先断无可能来援城西。除非……除非赵牝所部打败!”
不过他很可就自我否认。
“以我镇西军士卒之精壮、赵牝、牛玉荣的勇猛,一万镇西军对上孙奉先的一万御军绝无大败之理。”
“是了……是了,一定是城南已克,孙奉先带着残兵败将逃亡城西,恰巧遇到许开攻入翁城而已。”
“不过,既然城南已克,何故不见赵牝来报?”
正在徐常疑惑不定之际,周同忽然大声喊起:
“主公快看,许开已杀上城墙!”
抬头看去,果见许开策马上来城墙,正在和御军鏖战一起。
“不愧为冠勇三军的许先锋!”
徐常大喜,既许开已经杀上城墙,证明许开所部已经控制中战场,拿下城西指日可待!
“主公,给我三千兵马,我去助
许开快速拿下城西!”周同再次请命。
“不!”
徐常马鞭遥指城西,大声喝道:
“三军听令,与我一起杀入咸阳城!”
“是!”
……
徐常大军起拔,才来到城下,以看到御军被许开所部镇西军压得城中节节败退,眼看距离崩溃不远。
遥望城中雄浑的咸阳宫,夕阳之下熠熠生辉,象征着天下之主的皇位,似乎也触手可得,徐常胸中振奋,竟然只觉得伤势都有所好转。
“诸位,这咸阳城雄伟呼?”
“启禀主公,咸阳城之雄伟,非我镇西边陲可比!”
“哈哈……”
徐常更是一阵大笑。
“咸阳城城墙再搞,亦要被我镇西铁骑踏于马下!”
“传令三军,攻入咸阳宫后,抢略三日!”
众军大喜,咸阳富贵,抢略三日,可比在西陲和匈奴人打一辈子战赚得都多!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大地一阵抖动,如雷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从城南杀来数千骑兵,如同黑色潮水一样涌来,军前高挂“蒙”字大旗。
“蓝田铁骑!”
“蒙毅、蒙恬兄弟怎么会此时出现在城西?”
正徐常惊异不定之时,却见另一边又有数千兵马杀出,战士兵甲和镇西军一样,不同之处,人人头上绑一块红巾,一马当先的却是李广。
“李广,你竟然真背叛我!”
李广并不理会徐常的喊话,马背之上弯弓搭箭,一箭射向城墙上纵身飞跃的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