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乡、蕲县和陈县互为犄角,两地通往陈县的道路如同一个“y”字形,犀牛岭正是两地通往陈县的交汇之处。
当两地五千援军汇聚于此,负责此次行军的中郎将李必神色轻松,并不急着赶路,反而让大军停下歇息。
偏将李然谏言:“将军,大王有令,让我等火速支援陈县,若是慢了只怕少不得惩罚!”
“急什么!”
李必冷冷一笑,不以为然说道:“大王此次让我两地兵马齐聚陈县,只是怕两日之后秦兵攻打陈县。殊不知,秦国现在自身难保,我等又何必着急!”
“哦?”
李然等将领皆是好奇。
“将军,秦国出了何变故?”
“我刚刚收到消息,匈奴人已经攻破武都郡,不日就会兵临咸阳城。”
“此刻秦国狗太子自身难保,可笑狗太子尽然还敢挑衅我军,说什么三日后要破我陈县。”
“只怕不用三日,匈奴人就先将狗太子的人头砍下当夜壶!”
闻言,左右兵士皆是长舒一口气。
他们跟着陈胜谋反,这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次若是陈县被破,必然无路可退,人人自危!
甚至不少人都已经做好见势不妙就开溜的打算,
毕竟现在秦国乱起,六国余孽在各地谋反,只要带上本部兵民去投靠六国,重能混个一官半职。
说穿了,谋反也只是一个职业,跟谁了吃香喝辣就跟谁。
谁也不想抱着陈胜一棵树,困死在陈县。
万万没想到,秦国现在自危,反而出现了转机。
“将军,倘若咸阳城被匈奴突破,我们岂不是可以趁机拿下更多地盘?”
“自然是如此。”
李必得意大笑。
“我猜测大王必然会趁这个机会联合六国,以雷霆万钧之势在秦国各地攻城夺寨!”
“这也是我们兄弟发财的好机会!”
“所以吩咐下去,让兄弟们这几天养精蓄锐,三日之后能跑多快就多快,入城晚了,好东西可都被别人抢了!”
众人大喜,李然更是说道:“将军,我们已经行军了半夜,前面犀牛令山势陡峭,不若让弟兄们先歇息,后半夜再赶路?”
“正是此意,传令下去,三军就地歇息。”
“诺!”
……
王勇、刘刚两人早已经伏兵峡谷之中,见前面的李必军忽然停下,皆是大惊。
“王将军,莫不是李必发现了我们伏兵于此?”
刘刚忧心说道:“我二人可是签了军
令状,且不可放脱援军一人,不若现在就杀出去!”
王勇眉头皱起,摇头说道:“李必五千人马不堪一击,我就怕我们一个冲锋,他们就四散逃跑。这大黑夜的,若是四散开来,就是五千头猪也难一一斩杀,更别说不放走一人。”
“那现在怎么办?”
王勇沉吟了一会,乃是叫来斥候。
“李必军军纪散漫,你带两人乔装混入敌军再探!”
“诺!”
过了半柱香功夫,斥候回报。
“启禀将军,李必没有发现我们伏兵,乃是因其部皆是才放下锄头的田舍郎,不胜脚力,乃是原地歇息!”
王勇和刘刚两人大喜。
刘刚更是忍不住笑骂:“李必庸才,大军原地歇息亦不派斥候警戒,吓得我还以为他发现我们了!”
王勇亦是忍俊不禁大笑。
“根据我所知,李必原来就是陈胜手下一个行头小队,他懂个屁的行军打仗。”
“陈胜手下皆是这种庸才,还特么敢造反,当真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吩咐下去,让弟兄们潜伏住,没有我命令不可轻举妄动,不尊号令者,斩立决!”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