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城中小巷。
“臣,吴拓开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拓开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双膝跪地,一时间涕泗横流。
这几日,他的日子过的相当凄惨,自从被罢官免职以后,就一直呆在家中,为了生计,已经从一名高高在上的咸阳令,沦为了靠卖苦力的城中小贩。
昔日的巴结声早就已经在一片嘲讽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吴拓开可以说是见惯了人情冷暖,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如今陛下能给他从新来过的机会,心中只愿能够肝脑涂地,为大秦效忠,为陛下效忠。
回到家中,他来不及喘口气,便换上了崭新的官服,马不停蹄的赶到咸阳城门。
还未走到城门,他这位咸阳令就已经差点被士兵们松散的防守把鼻子气歪了。
“混蛋,你们这群混账。”
“咸阳乃是我大秦国都,关乎陛下安全,社稷安危,这么重要的任务,难道就是让你们在这里尸位素餐的吗?”
吴拓一手叉腰,指着几个刚才正聚在一起聊天的士兵破口大骂。
早在他当咸阳令的时候,最为看重的就是城防。
几乎是每天晚上,他都要亲自来视察一下
咸阳城中的城防布局。
这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这帮士兵竟然懒散成了这个样子,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了,你们为什么不穿铠甲?”
就在这时,吴拓开抬头望去,竟然发现城楼上几名巡逻的士兵,一个个敞着怀,手里懒洋洋的拿着武器。
“天气太热,我们孟大人说了。巡逻的将士辛苦,晚上上城值岗,就不必再带甲。”
吴拓开话音未落,耳边就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负责城防的伍长,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
此人名叫孟三儿,是孟博平远房叔叔的侄子,凭借这芝麻粒的裙带关系,算是攀上了孟博平的高枝,顺利加入了城防的队伍,而且还很快就捞到了这么一份肥差。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博平这个王八蛋,上任两个月,一点屁事没有做,只知道鱼肉百姓,为祸乡里。”
“他难道不知道,城防关系到大秦社稷的安慰。”
“兵不卸甲,这是大秦铁律,如果现在敌人的暗箭偷袭,你们该如何活命?”
“一个个蠢如猪狗,死了也就罢了,最后可是害苦了城中的百姓。”
吴拓开面色涨红,三步并作
两步冲到了孟三面前,指着一顿鼻子一顿臭骂。
孟三也不是个吃气的主,顿时气得面红脖子粗,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吴拓开,阴阳怪气道:
“哼,我们孟大人知道体恤将士们的不易,而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尸位素餐了,你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跑来这里指手画脚?”
“你倒是尽职尽责,天天折腾我们这些底下的士兵,架不住连个城都守不住,竟然还有脸来做这咸阳令。”
“我要是你,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放肆!”
“质疑本官的安排的城防任务,难道你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吗?”
“来人,给我拿下,就地正法,以正军纪!”
吴拓开的脸色都黑成了锅底,当即一声令下。
下一秒,身后将士手起刀落,孟三的人头应声落地。
吴拓开眼睛都没眨一下,当即上前一步,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