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已经睡下了,并无大碍,诸位大臣的忠心,奴家会转告给陛下的。”
卫子夫的声音依旧是轻轻柔柔,但他的态度却带着几分凌厉。
孙远也感受到了,但他绝不能无功而返,继续说:“娘娘说的是,臣等今日过来,连殿下的面都没见着,实在难以放心,娘娘可否……”
“不可!”
孙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子夫凌厉的打断。
她的态度十分的决绝,脸上也浮现出
几分恼怒。
“诸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陛下已经休息了,尔等还要进去打扰,是非要饶殿下清静才满意吗!”
卫子夫大声呵斥,孙远和身边的众多大臣都有些惊慌,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们有没有想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气势。
就连本来对卫子夫不太相信的冯保也吃了一惊。
卫子夫冷冷的凝视着他们,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众人清晰的看到被扯的有些松散的衣领上布满了红痕。
这一看就是吻痕!
孙远微微瞪眼,有些惊诧地垂下脑袋。
看来两人确实刚刚亲热过。
想来陛下应当是无恙,自己要是真的非要进去,恐怕还会引得对方不满。
想到这,他有些心惊胆战,暗自庆幸自己没那么冲动,惶恐的说了几句后便带着人退下。
离开时,卫子夫还十分善解人意的让宫女太监相送。
等到他们彻底走后,大殿安静了下来,卫子夫这才疲倦的坐倒在地。
她用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擦了一把,红色的印记立刻印到了手心上。
这些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吻痕,只是她为了欺骗孙远他们画的胭脂罢了。
她叹了一口气,也没太过颓废,很快就来到了徐天的床榻边,继续守在左右。
冯保也跟到了卫子夫身边。
对于徐天刚刚想出的妙计,他依旧是赞叹不休。
不过两人心中都有底,这件事情只能够瞒
过这次,并不可能真的拖下去。
冯保神情有些愁苦,卫子夫反倒是镇定了许多,只是咬着银牙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便无法选择,只能尽力拖到陛下醒来。”
……
孙远离开了皇宫之后,就直接去了一趟闵府。
闵修立即迎接他进殿。
两人刚说上话,闵修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皇帝小儿情况如何?”
听闻此言,孙远乖乖地将所见所闻全都汇报给了闵修。
闵修听完却没有舒展开神情,反而愁眉顿足道:“好端端的扯什么纱帘?你没有亲眼看到吗?”
被他质问,孙远有些心虚,但还是摇头说:“卫子夫一直阻碍,我也不敢上前……”
听他絮絮叨叨的辩解,闵修的面色陡然阴沉如锅底。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最后冷声说:“不必解释,那皇帝小儿肯定没醒,不过是卫子夫在故意做秀罢了!”
“卫子夫此女聪慧过人,她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也料定了你们不敢擅闯!”
闵修冷冷的哼着,脸色十分的不悦。
见他如此坚定,孙远更是狐疑,他挠了挠脑袋不由辩说:
“可要是那狗皇帝没醒过来,怎么会有吻痕了?我亲眼看到卫子夫脖子上遍布着大片红色吻痕,两个人……”
孙远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闵修却面色阴沉,冷着脸摇头道:“等明天早朝,我等便清楚到底是不是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