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岂不是可以在长安城里横着走?
几个被升官发财的欲望烧瞎了心的混账,就此押着白千,守在癞九家中,直接把癞九逮了个正着。
然而,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癞九非但不怕这些公人,反而气焰张狂,指着几人就骂道:
“你们好大的狗胆!贵人都已经发落过我,并且宽宏大量放过我了,你们居然敢背着贵人,私自来谋
害于我!”
白千不晓得厉害,一门心思想弄死癞栓,鄙夷道:
“你癞栓是什么东西,也配被贵人惦记?”
何祥等几个公人却犹豫了。
癞栓见状,更是底气十足,冷笑道:
“有本事,你们几个今日把我弄死!否则的话,我定要去向贵人举告,你们这些狗杂碎仗着贵人的威严,作威作福,抢钱打人!”
何祥等四位公人面面相觑,眼见着癞栓言之凿凿,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若是他说的是真的话,他们这些公人还真不敢胡来。
长安城里贵人多如牛毛,费尽心思巴结上了,自然是荣华富贵。
可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那真是丢了吃饭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想想八年前,万年县那群倒霉的前辈……
血的教训在前,四个假公济私之人哪还敢胡来?
何祥更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癞栓,你真被贵人宽宥了?”
癞栓做惯了闲汉,也是个不讲究的,直接裤子一脱,露出青肿未消的屁股:
“看见没?贵人亲口下令打的,十军棍!”
这家伙,好像这上面的杖痕似乎不是受罪的证据,而是可以炫耀的资本一般。
偏偏何祥这些公人,还就吃这一套。
几人瞬间变了脸色,一个个凑上去
,主动帮癞栓穿好裤子,讨好的笑道:
“哎呀不得了,栓子这是要发达了。”
“什么栓子?栓子也是你叫的?要叫栓哥。”
“对对对,栓哥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咱这些老兄弟啊。”
“是啊是啊,栓哥,我们这些人,最是崇拜栓哥了。”
……
几个公人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对着一个之前看都懒得看一眼的闲汉阿谀奉承,恨不得跪下来给癞栓把脚丫子舔干净。
白千越看越害怕,明明已经有了逃跑的想法,可脚肚子不听话,一直转筋儿。
他的预感很快就发生了:
“呔,你这刁民竟敢诬告良善!该当何罪?”
想发财的白千,很快就变成了坏人,被迫把自己家里仅有的一点资财,尽数赔偿给苦主癞栓。
这是四个公人在巴结癞栓呢。
吃到他们嘴里的好处,那是死活不肯吐出来的。
可又要向癞栓示好,又要补偿癞栓之前的损失,该怎么办呢?
这不,白千这个诬告良善的刁民,就是最好的背锅侠了。
癞栓一边沉迷于身份的巨大改变,一边享受着刚从白千家里抄来的浮财,心里有一个念头,越发的变得坚定起来:
“一定要巴结好杨凡杨大爷,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变成程七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