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跟随杨凡跑了一整天的衙差们,脸色都有些古怪。
杨凡也是失笑,顺势笑道:
“好,本官就第一个审这件案子。”
杨凡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些人本来就是被他抓起来的,他来审的话更熟悉案情。
至于捞钱,杨凡需要吗?
他每天赚的钱,都足够那个破赌坊忙一个月的。
可其他人一看杨推官的样子,全都开始同情起发财赌坊的那些人来:
哦豁,完蛋了。
看这位新推官老爷这副迫不及待的
样子,显然是打算狠狠的咬上一口,恐怕这次发财赌坊要大出血了。
刘良更是心中惊喜,还以为自己歪打正着,正好投其所好,符合了杨推官发财的心思呢。
既然推官老爷要发财,他这个掌司狱怎么能不积极?
这家伙不顾身份,亲自跑到大牢里去提人。
只是,过了不久之后,刘掌司狱就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为难的看着主位上的杨凡。
其他人都熟悉刘良的为人,全都暗叫一声不妙:
难道这发财赌坊背后的东家实力惊人,竟然让见钱眼开、要钱不要命的“没天良”都不敢伸手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杨凡总感觉掌司狱刘良一直在对他挤眉弄眼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老子不弯!
刘良眼睛都快挤出眼泪来了,却无奈的发现推官老爷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在看耍猴一样。
刘良无奈,只好走到杨凡身前,小声说道:
“推官老爷,祸事了!”
“这发财赌坊背后,竟然是阎府!”
杨凡一听就乐了,难怪这老小子挤眉弄眼的,还以为他突然间羊癫疯了呢。
没想到是怕得罪阎府,放着肉都不敢吃了啊。
只是,这些人害怕,杨
凡会当回事么?
杨凡继续面无表情,盯着刘良说道:
“那又如何?本官出身寒微,蒙陛下不弃,简拔于草莽之中。而今更身为长安府推官。”
“若不能为君分忧,为陛下整肃长安治安与风气,本官岂不是要辜负陛下厚恩?”
刘良听得目瞪口呆,其余的官吏衙差也都面面相觑,心下里更是又担心又害怕:
“完蛋了,以前听说过这个杨凡脑子一根筋,连府尊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倒好,连阎府都敢得罪。”
“那阎府可不得了,家里两个尚书老爷,还有一个魏王妃娘娘。”
“这样的人家,府尊老爷都未必敢惹,这杨凡区区一个推官,岂不是找死?”
刘良和一干牢头狱卒全都支支吾吾,既不理会杨凡的质问,也是装聋作哑,不肯再去牢房里提人。
杨凡也不意外,反正他有自己的心腹,干脆大手一挥道:
“夏竹,你带人去,把那些恶贼全数带上来。”
老瞎子这些人可是见识过杨凡的厉害,也知道这些赌坊护院都是杨凡抓起来的。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那就不怕得罪透。
是以这些人根本不怕,很快就把那些发财赌坊的臭鱼烂虾都带入推官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