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问:“怎么派?让耳目们以什么身份作掩护?”
常歌思索片刻后答道:“好办,诸位藩王都有护军。让耳目们充作护军士兵便是了。”
蒋瓛拱手:“还是常镇抚使有见地。”
常歌苦笑一声:“呵,指挥使,我这算哪门子见地啊?你随便找个卫里的力士问一问,力士都会告诉你让耳目充作护军士兵。我估计你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蒋瓛笑道:“圣上不是吩咐过嘛,今后遇大事要跟你商量着来。不能因为我是指挥使就独断专行。”
说完蒋
瓛竟屈尊降贵的给常歌亲自倒了一杯茶。
常歌连忙道:“指挥使这是做什么?这种事儿让
蒋瓛一脸谄笑,从袖中掏出了一张五千两的庄票,放到常歌手边:“半月前你在圣上面前举荐我做指挥使,我还没好好答谢你呢。这五千两你收好。要是不收就是不给我这个指挥使面子。”
常歌眉头一紧,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蒋瓛这厮应该是有求于我。
果然,蒋瓛话锋一转:“对了,两年前妖僧释空写的那份供状能否借我回去看看?”
常歌恍然大悟:好啊,这厮原来是拿着五千两银子买我攥在手里的把柄啊!呵,我要是没了要挟他的把柄,以他的性子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
想到此,常歌笑道:“释空的供状?早让我烧了!”
蒋瓛一愣:“烧了?”
常歌微微点头:“对啊,烧了!你如今已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怎么敢收藏对顶头上司不利的供状呢?”
蒋瓛心知肚明,常歌根本不会将供状烧掉。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敷衍而已。
常歌拿起那张庄票,双手奉还给蒋瓛:“这五千两你还是拿
回去。我着实受不起。释空的那份供状你放心,已经化作了一缕青烟。”
蒋瓛无奈,只得收起庄票:“那好吧,我先回值房去安排派遣耳目的事。”
蒋瓛前脚刚走,徐辉祖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常歌面前:“大哥,快跟我走!我爹怕是不行了!”
常歌闻言惊慌失措:“义父的病前几天不是见好了么?”
徐辉祖带着哭腔说道:“昨日我爹的背疮淌了脓,开始高热不退。今日太医院的人给他诊完脉,说他恐怕活不过傍晚了。我爹让我领着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常歌对徐达有很深的感情。除了义父子的关系,还夹杂着对这位旷世名将的景仰之情。他听完徐辉祖的话悲痛不已,连忙门外侍立的纪纲:“快备两匹快马!”
常歌和徐辉祖出得锦衣卫,骑着快马飞驰到了魏国公府。徐达躺在病榻上已经气息奄奄。见常歌来了,徐达挥了挥手:“都出去,我有几句话跟常歌说。”
徐达的几个儿子、几名妻妾、一众仆人退出了卧房。
徐达气息微弱的对常歌说:“我的寿数已尽。临死之前,我求你一件事。朝局波诡云谲,请你多多庇护你的几个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