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道:“迁都西安的确势在必行!相比于应天,西安更适合作为大明的都城。”
洪武帝心中暗道:今日朝堂上终于有个赞同朕观点的臣子了!
哪曾想解缙话锋一转:“然而刚才诸位部堂已经说清楚了现状。此时迁都不切实际。至少也要过个几年,等朝廷财政宽裕了再行迁都大政。”
解缙这是用上了“拖”字诀: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善变?过个几年,他也许会打消迁都的念头。
洪武帝的脸色很难看。若换在五年之前,臣子与他意见相左,他一定会动用锦衣卫,让这些臣子就范。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一心想给太子朱标留下一个君臣同心的江山。他心里清楚,对待与他意见不合的臣子,绝不能一杀了之。
洪武帝只好询问朱标:“标儿,你是怎么看的?”
朱标此刻亦站在了洪武帝的对立面:“父皇,儿臣认为解缙所言极是。迁都可行,但需时日。”
洪武帝知道,这场殿前议政再进行下去只会自讨没趣。他只得说:“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各部办差。”
众人散去。谨身殿内只剩下了洪武帝
与朱标。
洪武帝道:“标儿,坐到朕身边来。”
洪武帝的屁股底下坐的是龙椅。他让朱标坐到他身边,等于让朱标坐到龙椅上。
朱标连忙推脱:“父皇,儿臣不敢僭越。”
洪武帝道:“让你坐你就坐。这张龙椅迟早是你的。有什么僭越不僭越的?”
朱标只得上前,坐到洪武帝的身边。
洪武帝问:“御史参奏朱樉的种种罪状属实么?”
朱标爱护自己的弟弟,同时更爱惜自己的子民,更不想欺君。他艰难的点了点头:“属实。且二弟所犯之罪,恐怕比御史参奏的更甚。”
说完朱标将自己整理的朱樉罪状从袖中取出,交给了洪武帝。
洪武帝看后,气的直接将罪状摔在了地上。他骂出了一句载入明史的话:“朱樉不晓人事,形似禽兽!”
朱标见状,连忙下得龙椅,跪倒在洪武帝面前:“父皇息怒。”
洪武帝暴怒不已:“朕怎么息怒?连怀了孕的孕妇、十来岁的童男、童女都不放过!且他玷污的那些人,都是土番十八族的人!朕这些年百般安抚土番十八族,他让朕功亏一篑!他干下的腌臜事,若记入史书,整个朱明皇族都会因他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