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赵成忠，你立刻接管扬州北门卫戍。打开城门，迎燕军入城。”

“得令。”

“胡八谢，命你率领所部一千人马，在扬州城内施行宵禁。”

“得令。”

半个时辰后，扬州北门。城门已经大开，常歌站在城门口，亲自迎接朱棣进城。

然而，济南之战时铁铉诈降献城，差点害朱棣在翁城里丢了性命。这一回朱棣学聪明了，没有贸然进城。而是先派了朱能带着五千人马先行入城，接管城墙防务。

朱能带

人来到北门前。

常歌问：“燕王殿下没来？”

朱能笑道：“东莱伯不要见怪。殿下安危关系到靖难之役的成败。谁知道你会不会学铁铉？我先带弟兄们接管了城墙再说！”

又过了半个时辰，扬州原有的守军都退下了城墙，城墙完全被燕军掌握。朱能这才命人放了三支响箭。朱棣带着主力从北门鱼贯入城。

朱棣对常歌说：“扬州免遭战火，常歌你功不可没。没说的，攻下扬州的大功，我全算在你身上。待进了应天，我封你为侯爵！”

常歌拱手：“多谢殿下。”

朱棣又压低声音吩咐道：“你赶紧返回应天吧。记住，跟李景隆配合，尽量在应天如法炮制。应天若能不战而降，我封你公爵！”

常歌道：“遵命。”

建文元年五月十八，扬州不战而降。四万燕军直扑浦子口。最近连战连败的盛庸也没闲着，忙着在浦子口构筑防线。他知道，身后就是应天城，他已经无路可退！要么挡住燕军，要么战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谨身殿。

常歌正跪倒在建文帝面前痛哭流涕：“皇上，老臣无能啊。扬州城上到王彬、崇刚，下到百户、总旗，皆被叛军细作策反。老臣也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

常歌这出哭戏，是为了打消建文帝的疑虑演得。

建文帝丝毫不会怀疑常歌的忠诚。他忽略了一件事，忠诚于某一位皇帝只是小忠。忠诚于天下百姓才是大忠！

建文帝道：“事已至此，你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力挽狂澜啊。”

常歌拱手：“多谢皇上不追究臣的失城之罪。”

建文帝面对着地图，问常歌：“常歌，满朝文武现在都不对朕说实话。朕有个问题，也只能问你了。你说，盛庸守得住浦子口嘛？”

常歌实话实说：“回禀皇上，守不住的。臣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

建文帝问：“哦？什么话？说吧。”

常歌道：“皇上似乎应该想想退路了。”

建文帝一愣：“退路？满朝文武都有退路，他们可以投降，对朱棣摇尾乞怜。唯有朕没有退路！”

常歌却道：“不然。王钺王公公半个时辰前私下对臣说，太祖爷再世时，为皇上留了一条退路。那条退路，是个箱子。”

建文帝不解：“箱子？王钺，进来！”

王钺进得殿内：“皇上有何吩咐？”

建文帝问：“太祖爷生前给我留了一条退路？是一个箱子？”

王钺点头：“皇上稍等，奴婢这就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