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帝有些生气:“什么病要调养个三年五载?朕看你就是不想就藩,不想替朕效力。”
朱高煦竟然仗着永乐帝对他的恩宠,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父皇怎么看儿臣都好。儿臣就是不去。”
永乐帝对这个赖皮儿子有些束手无策:“罢了!你愿意在应天多待几年就多待几年吧!横竖你迟早是要去云南就藩的!朕夺沐家的权,也不急于这几年。”
朱高煦闻言后眉开眼笑:“多谢父皇开恩!儿臣今后在京城里,定然好好为父皇分忧效劳。”
永乐帝瞪了朱高煦一眼:“你小子不气朕就算好的了。”
朱高煦出得坤宁宫,老二赵王朱高燧前来跟永乐帝、徐皇后作别。
朱高燧拱手道:“父皇
,母后,儿臣已经收拾好了行礼,明日就可以离开应天去北都了。”
永乐帝道:“你二哥要是有你这般懂事就好了。老三,你去了北都,凡事要跟行部的两位尚书多商量。他们为官多年,在政事上颇有经验。”
虽说前一阵东宫发生的那场风波,始作俑者算是朱高燧。可是时日一长,永乐帝似乎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朱高燧道:“父皇放心。儿臣到了北都,遇事一定多向
永乐帝道:“还有,朕让你去查一件事!”
朱高燧问:“父皇,什么事?”
永乐帝道:“天外陨铁的来路!这件事你若查到结果,用密旨禀报朕。朕想知道,是谁这么懂朕的心思,假造出天外陨铁。”
不得不说,永乐帝是一个明君。臣子们捣鼓的那点事儿,他心里大致有数。
朱高燧拱手:“是,父皇,儿臣一到北都就着手去查。”
且说常府那边。
宋盼儿的差事已经办完了,常世勋没了留在应天的理由。
常歌叮嘱他道:“今日皇上已经下了旨,让赵王就藩北都。你今后就要常常跟他打交道了。爹告诉你,赵王绝不是什么省
油的灯。你对他,一定要留一手。同时当心他给你下套子。自从东宫的事让我查了个水落石出。他就视我为政敌。”
常世勋有些不以为然:“赵王殿下始终年轻,他就算想在北都翻云覆雨,恐怕也没有那个道行。”
常歌道:“你万万不可轻敌。告诉你的,他的心机、城府,比汉王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常世勋微微点头:“成,爹,儿子记住了——提防赵王。”
常歌叹了声:“唉,若不是你娘病死,咱爷俩恐怕也没有这个见面的机会。罢了,你回复去收拾行李吧。回了北都你要保重身体。或许过几年迁都大政施行,咱们常家就能在北都团聚了。”
常世勋道:“爹,您老也要保重身体。知礼说了,等您老过百岁的时候,他要亲手给您挂红绸,系红带呢。”
常歌叹了声:“过百岁?那我不得让朝廷里的那群人给恨死?需知,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常世勋道:“爹,您别老说不吉利的话。好了,那我先回卧房收拾东西去了。”
常世勋走后,常歌对一旁的蓝新柔说:“瞧见了没,咱家的大少爷总是这么自信。有时候自信过了头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