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管事脸色愈发惨白,汗水如豆。
刚才目光里阴冷的杀机此刻已化作满目乞怜,惊惶万状!
闻言,武才人然后朝香儿摇摇头:“不曾受过风雨凌虐。”
香儿点点头,斜瞥了廖管事一眼,小胸脯一挺:“日后若谁敢给武才人委屈,武才人只管与婢女明说!”
“婢女每隔十日便来掖庭探望武才人,若真有那不开眼的混帐东西,不消郡主殿下吩咐。”
“婢女在这太极宫里多少也有几分薄面,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廖管事浑身大汗淋漓,结结巴巴垂头行礼。
身子面朝香儿
和武氏二人,也不知行礼的对象是谁……
“不敢。”
“奴婢不敢让武才人委屈,请香儿姑娘和武才人放心……”
廖管事被人搀扶着走出了殿门。
不扶不行,他已吓尿了,迈步都没了力气……
回想起这些日子他对武氏各种恶劣的态度,还有今日只差一步便将她扔进井里的命令。
廖管事只觉裤裆里凉飕飕的,一股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
完了,有郡主殿下给他撑腰,他一个小小的管事敢拿武氏怎样?
郡主殿下还要为武氏在陛
“此生若有得志之日。”
“那时,必夷尔九族!”
这句满带杀意和怨毒的话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响,像一道来自九天的神雷。
廖管事浑身一颤,腿脚愈发软绵绵。
最后脚下一踉跄,重重栽倒在地……
殿内少了这个恶人,连空气都似乎新鲜了许多。
只剩下武氏,香儿和秀儿三人时,武氏这才朝香儿盈盈一拜:“待罪犯妇武氏多谢香儿姑娘相救之恩。”
香儿急忙避到一边,咯咯笑道:“武才人莫客气,婢女可担当不起。”
武氏犹豫了一下,道:“刚才香儿姑娘说……是奉了郡
主殿下之命而来。”
“犯妇敢问一句,果真如此么?”
香儿很认真地点头:“刚才有些话是故意吓那廖子戌的。”
“但是,婢女确是奉了郡主殿下之命而来,这一点没有作假!”
武氏愈发不解:“犯妇与郡主殿下之间……”
听到这话,香儿笑道:“这是您和殿下两位贵人的事,按说婢女不敢多嘴的、”
“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恩义亦当有个来龙去脉。”
“殿下已吩咐过,这番恩义她也不能领,因为……她也是受人所托!”
“连郡主殿下也是受人所托?”
武氏愈发愕然,随即惨然苦笑:“谁会在这凉薄之时,救一个沦入掖庭永世无法翻身的犯妇?”
“香儿姑娘,您可把妾身弄糊涂了。”
闻言,香儿神秘一笑:“日后有缘,武才人定知究竟!”
“此时便坦然相受又何妨?”
“好了,天色不早,婢女也该回去复命了,武才人且安心在掖庭住下。”
“量廖子戌那狗才从此以后不敢再欺凌武才人了!”
“另外,婢女刚才说的话算数,每隔十日来看望武才人一回,这也是郡主殿下的吩咐。”
“嗯……其实是郡主殿下背后那个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