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消失，天快亮的时候，鞑靼人大多睡不着。大明带来的恐惧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而是不断加强。

一支强军是什么样的，鞑靼人看在眼中，陆子吟的霸道倒是理所当然。强者理所应当占据更多资源，陆子吟的霸道也在他们的预计之中。

唯独陆子吟带着一千人马就敢出现在此处，是在他们意料之外。

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一瞬间的想法是他们疯了。

“诸位，大明使者已经到来，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做决定，支持不支持大明，你们自己选。反而我们察哈尔部对大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察哈尔部的头领乌云，慷慨陈词，他虽然是鞑靼人贵族，却对鞑靼人这一身份并无太多认同。

草原历来如此，谁强谁就是草原的主宰。是大明还是鞑靼人，那是野心家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没有野心的鞑靼人已经在思考如何才能通过大明壮大自己部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起来。

其他都是虚的，唯独部落发展壮大，有钱才是永恒的。

“狗贼！”一个鞑靼人破口大骂：“要不是你们察哈尔人愿意当狗，明军也找不到我们！”

草原那么大，大明就算是再强，也不可

能将草原上的人摸清楚。

偏偏草原上面出现一个叛徒，靠近大明的察哈尔部落，科尔沁部落先后倒戈，带着大明走亲戚。

这些部落在跟大明贸易当中获利颇丰，对贸易十分上心的同时，也想要借助大明，增加自己在草原上的份量。

都给大明当狗，也有忠犬跟反骨仔的区别，获得的好处也相差甚远。

不是谁都能够被大明接纳，当狗王的。

“你骂，你继续骂！骂完了就滚。”乌云面不改色：“大明席卷草原，不服者杀无赦。你最好跟大明对抗到底，让老子能够把你媳妇儿女儿一起收入房中。”

他不屑一顾，脸上尽是轻蔑。

反抗，真相反抗的人今天晚上根本不会来这里。这里不是大明的主场，却也相差不远。

“前有俺达部落，后有西部草原上面的几个部落被大明灭族，吐蕃人也有人牵连其中，被清理干净。大明磨刀霍霍，管你是谁，只要挡住他的路，他就要杀你！”

“你骂我当狗？老子也不想当狗！察哈尔部就在大明北边，大明强军呼啸而来，草原之上无险可守。你当我相当狗？老子只是不想死。别说了，赶紧去死，让我们看看大明的兵锋是否犀利。”

他咬牙切齿，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无礼。

“大明欺我太甚，若是屈服，我等日后岂不是要充当大明鹰犬？”

乌云冷笑一声：“我也不瞒着你，在场的人都是我大明的人，也就你们这些刚刚来的人，还举棋不定。我大明哪里不好？”

那头领无语，一想到自己妻女都被人盯上了，也不顾不得颜面，振臂一呼：“大明如此威逼，我们应当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大明。”

“怎么对抗？以你为主，还是以我为主？你想死，老子不想死。”乌云撇撇嘴，这样的话早有有人说过了，可到头来草原上面无数部落。无数声音，根本无法达成一致。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效忠大明，还是要与大明为敌！”此言一出，小小的帐篷里面鸦雀无声，些许呼吸声短暂且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