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更是如此,他向来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尤其是老师,师兄在大明都颇有名望,这让他亚历山大。
“学生一定会努力的。”半晌,他才憋出这样几个字来,是在申时行开口之后,才勉强开口的。
陆子吟见说,也不继续往下说,而是转移话题:“申时行,尽快拿出一份评估局势,以及开海后诸多问题的报告来。朝廷还未决定究竟是让谁主持开海!”
“学生现在就去。”
“不急。”
陆子吟顿了顿,又道:“殿下,您去过很多次辽东,朝鲜国。我要您在三日内拿出一份关于辽东朝鲜发展的现状,以及如
何进一步发展的报告。记住,你写的东西,若是有用,都会用在百姓身上,谨言慎行。”
申时行目露羡慕,他也想外放,做一点事情。而不是终日都在朝堂上面做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却又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对老师而言很重要。
似乎是看穿了申时行在想什么,陆子吟道:“你且宽心,等你把六部走完之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去地方治民也来得及。”
“学生明白。”
“明白?”陆子吟似笑非笑,自己徒弟,他还不知道。说的是明白,实际上绝对不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人各有志,自己也没必要在细节上面为难他们。
倒是严嵩跟徐阶,也不知道他们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上一个对自己下黑手,想要阻拦自己的人已经致仕。
开海一事牵扯甚广,大明上下无数人围绕转动,此刻尘埃落定,无数商贾忙于准备出海的时候,内阁讨论愈发激烈。
无论是严嵩还是徐阶,都不愿意抬高海贸的税率。偏偏此前陆子吟是在大明官方税收的一倍上,征收的商税。
按照品类,大多数的货物税收都在价值的30—50。这一数目不可
谓不少,比大明当下商贾缴纳的赋税多太多。
徐阶自然不愿意缴纳如此多的赋税,严嵩虽然不愿意,但他并非是一个人,他身后除了部分士绅之外,还有皇帝。
他并不为难,在皇帝还是文官当中,他先是文官,后来发现自己没有好的师承,一辈子都爬不上去,这才选择成为皇帝的人。
“徐阶啊徐阶,你怎么老是在这种事情做好人。”他心中冷冽,对徐阶再无之前的热情。
“陛下想要的东西,你若是不给他,他迟早会将你逐出朝堂,失去一切。”
双方默契仍旧,但在细节上面却是相差甚远。
黄锦置身事外,他的到来只是传递一个讯号:“大明官方贸易都要格外缴纳赋税到国库当中,现在开海之后,税收不能低于之前。官方贸易缴纳的税率,低于民间。”
简简单单的要求在当事人看来并不简单,严嵩还好,他深知自己这个首辅最大的作用就是给皇帝搞钱。
大明富庶,天子内库,国库却是空空如也,夏言之强,也不能将国库充满。平西侯不断改革,广开商贸,倒是让大明日子好过起来。
嘉靖不在乎谁负责开海,他只关心自己的国库,内库里面的银子能不能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