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根本理都不理两个跪地磕头的随从,转头回了车驾。
车驾外,几个军士上前,蛮横的将两个随从拖下,在队列一旁的荒郊野地之上打军棍。
随从惨叫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队列,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再也没有哪个敢议论王若曦半句了。
“王爷,您不用为我的事动怒。”
箫尘刚入车驾,王若曦赶忙上前搀扶,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比起自己来,她更担心箫尘的身体,毕竟刚刚坠马,虽说没什么大事,却怕还有隐疾。
“这帮嚼舌根的下人,谁都敢议论,不整治整治,他们还反了天了!”
“等本王回府,那些……”
箫尘怒气上涌,正说着,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王若曦立刻搀扶,两个人倒在软塌上,她情急之下便要开口叫人。
“别……”
箫尘抓住她的手,面色忽的惨白,双目紧闭,脑中一阵眩晕,却还挣扎着开口:“不要声张!”
王若曦心中一惊,但反应极快,她将箫尘搂在怀中高声开口。
“王爷下令,启程!”
“启程!”
车驾外的宫人重复命令,整个队列再次缓缓向前,车
驾摇摆,眩晕的感觉更强烈了。
王若曦心中忐忑的抱着箫尘,脸上全是担忧,不能声张,她只得轻轻按压箫尘的太阳穴,吟起那段熟悉的音律来。
这音律,是她和箫尘大婚的时候,宫廷御用音者合力所作,也算是她二人的定情之物。
听到温婉熟悉的轻吟,眩晕的感觉减弱了几分,箫尘就这么躺在王若曦的怀中,慢慢缓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种眩晕的感觉才消失,箫尘睁开双眼,眼中透出一丝柔和。
他缓缓起身,将王若曦揽入怀中,直至此刻,王若曦忐忑的心情才恢复了一些,轻声问道。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昨日坠马弄的?”
“不碍事,怕是有点累了。”
箫尘摇头轻笑,却并未说实话。
凭记忆,这种忽然眩晕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坠马,很可能也和这件事有关。
他怕王若曦担心,故此没有明言,但王若曦却看出了什么,只是心中记得,也没有再开口。
这摄政王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明枪暗箭恐怕早就来了,只是箫尘刚刚穿越,还没有完全适应。
这件事前身也有怀疑,
却一直都未声张,在记忆中,前身也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箫氏皇族一直都没有长寿的,而箫尘现在已经二十七岁,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箫尘搂着王若曦,陷入沉思,这毕竟关系到他的性命,真的不能不重视了。
秋猎行宫距离京师不远,但也需要五日左右的路程,摄政王车驾队伍浩浩荡荡,走的并不快。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一个仆从敢说王爷家事半句,周围都有侍从盯着,若听到有人再嚼舌根,恐怕会直接拉到外面砍了。
之前两个仆从被打了三十军棍,原本要被扔在荒野,好在王若曦说了话,才将两人留在车队中,准备带回京师再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