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被箫尘一巴掌打蒙了,他是王府的大管家,平日里王爷对他一般都是和颜悦色,说重话都很少,更别说直接动手了。
“你这是在给李元珊说情啊。”
箫尘双目微眯,怒气上涌,看着眼前口鼻窜血的张全,沉声道。
“若不是去行宫狩猎,孤还不知道要被你们蒙骗多久!”
“李元珊勾结行宫管事构陷他人,蛊惑本王,本王只罚她禁足一月,已是仁慈了!”
“她成了今天这样子,全是你们这些下人从旁蛊惑!一帮蛀虫,死不足惜!”
“来人!”
箫尘一声爆喝,吓的张全立马跪在地上,也不知怎么求饶,更不知道箫尘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才走了半个月,走的时候王爷和李元珊还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怎么回来之后就……
听到箫尘的令,两个侍卫立刻进了书房,单膝跪地。
“剥去张全大管家职位,打入杂役房!”
“是!”
两个侍卫上前就要去拖张全,张全已是骇极,连连求饶道:“王爷赎罪,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狗东西,不是看在你伺候本王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今日就要你的命!”
“王府内
乌烟瘴气,你这狗东西敢说没你的受意?”
“王侧妃身上的冻疮哪来的?!”
“再敢求饶,砍了你!”
箫尘的话说完,张全顿时语塞,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王若曦在偏殿的遭遇他当然知道,但他选择了无视。
因为李元珊将王若曦当成最大的敌人,处处针对刁难,张全又受了李家的恩惠要挟,李元珊还是摄政王身边最得宠的妃子,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现在东窗事发,王若曦重新得宠,他身为大管家,没被直接砍了,已算谢天谢地了。
侍卫拉着张全下去,箫尘怒意未消,只是整治了个管家,距离他要做的事还差很远。
“去!把王侧妃院里的管家周通给孤找来!”
王府要变天了。
听说王侧妃要入主主殿之后,侧妃偏殿管事宫人周通欣喜若狂。
他万没想到,侧妃和王爷去了一趟行宫,回来之后就直接入主主殿了,这可是要被册立正妃的架势!
两年了!终于熬出来了!
王若曦身为侧妃,这偏殿却甚是冷清,里外只有三个下人。
管事周通,侍女秋华春月。
这三人对王若曦是忠心耿耿,自她入府一来,一直都
在身边侍奉,任劳任怨。
王若曦对三人也是真好,虽有主次,但从没架子,日日都是和颜悦色的。
哪怕小产之后失宠,两年没得王爷垂青,被人欺凌,她也从未埋怨过三人。
这两年,连王若曦都被逼的在冬天用冷水浆洗衣物,更何况三个下人。
他们三人经常被别人呼来换去,周通被调去杂役房洗了一年多的马桶,还要去其他院落做事,点头哈腰,为的只是给侧妃换来几顿好的饭食。
两个宫女更不用说,几乎将整个王府的脏衣服都包揽了,不光如此,还要日日清扫院落,几乎昼夜不停。
若非身边的三个人都被别人呼来喝去,王若曦也不至于四处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