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忽然造访,着实吓坏了夏侯府的一众下人,也吓坏了夏侯河。
当夏侯河在老管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到了前院,箫尘已经从车驾上下来,正站在侯府的门庭里,看外面的街景呢。
“王爷恕罪!老朽接驾来迟,来迟了!”
看到箫尘之后,夏侯河推开管家的搀扶,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近前,双膝跪地。
“老朽叩见王爷,王爷千岁!”
“老侯爷,你这的景色不错啊,从这能看到街中的野竹林,孤刚才还看见两只鸟飞过去了。”
夏侯河跪在地上,箫尘却并未看他,而是指着远处的天边打趣,这弄的夏侯河不明所以,只能干笑道。
“这寨子是先皇赐下的,说是让老朽修身养性。”
“老侯爷快起来吧,地上凉。”
箫尘这才转头,冲夏侯河咧嘴一笑,作势上前要扶。
夏侯河哪敢让箫尘扶他,赶忙起来,恭敬的施礼,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
“王爷,您请。”
他佝偻着身子,恭敬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让箫尘入府。
对夏侯河的态度,箫尘还算还算满意,轻轻一笑并未多说,转身便入了夏侯府。
这府邸占地不小,前后四
进,算是京师中不可多得的庭院了,不过这府中的装饰却并不奢靡,只是布置典雅,看起来清心寡欲。
夏侯河看起来很会做人,卸了任之后,也并不张扬,一直在过这种相对清贫的日子,也从未长者自己的权势谋取什么。
这些箫尘都清楚,但他同时也明白,越是能在关键时刻约束自己的人,反抗起来越是可怕。
他就怕夏侯河真的有什么心思,这次过来,一是敲打,二是探底,至于后面要怎么做,就看夏侯河怎么表现了。
入了前厅,箫尘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没有他的首肯,就算是在自己家,别人也不敢轻易坐下。
“老侯爷别这么拘束,这不是朝堂。”
“本王今天只是路过,到你这来讨口茶喝。”
箫尘面带微笑,说着这些客套话,夏侯河哪敢担着,当即说道:“老朽家中茶水普通,怕王爷喝不惯啊……”
“没事,老侯爷平日喝什么,本王就喝什么。”
“别站着了,快坐吧,让下人伺候就是,咱们说说话。”
“是。”
夏侯河再次行礼,这才敢在一旁坐下,不过也是屁股占了个边,随时准备起身。
这样战战兢兢的样子不像
是装出来的,箫尘双目微眯,冲一旁站着的管家道。
“去,给你家老爷和本王弄点茶水来。”
“奴才遵命。”
那老管家躬身退下,整个前厅,就只剩下箫尘和夏侯河二人。
话说夏侯河虽已是耳顺之年,但这身子却依旧壮硕,双目炯炯有神,络腮胡徐已是苍白,一张沧桑的脸不怒自威,光是这股气势便不是常人可比,不愧是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大将。
“老侯爷,身子可好?”
“劳王爷挂念,老朽身子还行,就是腿脚有些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