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和林诚芝又闲聊了几句,说的都是朝堂上的事,但大多无关紧要;他没立刻让林诚芝走,便是想让他见证李锦的表演,林诚芝自是心知肚明,也乐的如此。
谈话间,林诚芝的心态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他觉得王爷变了,变得比之前睿智,也更清明,根本就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个昏庸无道,夜夜笙歌的摄政王,这朝堂上的事,事无巨细,他竟全都知晓。
聊过几句,他心中不由的有些佩服,摄政王连他都能瞒过去,这朝堂之上,还不知有多少人被王爷骗了,以为王爷是个昏庸无能的,私下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小动作呢。
这些事必然会被箫尘抓出来,然后一个个整治,将这些人全都制服了,朝堂清明,天下自然海晏河清,距离林诚芝心中构想的清平天下,也就不远了。
两人正聊着,外面脚步传来,箫尘轻轻一笑,道:“林辅还是去后厅坐一会,看看李锦要怎么泼人脏水。”
林诚芝也是哈哈一笑,起身拱手,便去了后厅。
他刚进去,外面便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李大人回来了。”
“好,让他进来。”
随口说了一句,箫尘拿起桌上的茶
杯一饮而尽,而后倒上一杯热的;林诚芝来了这么久,箫尘也没给对方倒茶,两人都是心照不宣,根本不在意这些微末的细节。
房门轻启,李锦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盒,面色严肃,进门之后直接跪地,口中道。
“王爷,臣将证据带来了。”
“这盒子里,都是那夏侯颖给犬子送去的信,所有信件都在此处。”
“里面还有犬子这几年在山北道收集的对方罪证,残害忠良,任人唯亲,大肆敛财,飞扬跋扈。”
“此人在山北道掌管两州之地,将这两州税赋全部归为私有,大肆修建府邸,豢养私兵,日日操练,且在山北道广招人马,扩充军备。”
“据犬子探明,夏侯颖手下现已有精兵七万,粮草囤积众多,已有了谋反之势,还请王爷明察!”
说完,李锦跪地躬身,将手中木盒抬过头顶,一旁的侍卫见了,看了箫尘脸色,上前拿过木盒,放在箫尘一旁的桌上。
箫尘看了看这古朴的木盒,双目微眯,抬手在上面拍了拍,却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
他当然相信李锦说的,夏侯颖在山北道经营自己的势力,这些都肯定是真的,不用
李锦说,朱雀卫和玄武卫也有上报。
只是这证据他却不能看,看了就要处理,就要有结论,就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大人辛苦了,这么多年如海在山北道忍辱负重,为朝廷寻得这大奸,也是大功一件,等他还朝,孤一定重重的赏他。”
“你说你还有证人,可一起带来了?”
箫尘的话说完,李锦的心就凉了一半,但面对箫尘的问题,他却不敢有任何推诿,赶忙道。
“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是个女子。”
“这女子是夏侯颖强抢的美人,夏侯颖始乱终弃,一夜风流之后便离去,留下这女子孤苦伶仃的一人生活,他根本不管不问。”
“当初这女子有了身孕,夏侯颖得知之后非但未将其接回,反而派人过来强行堕了胎儿,更是将这女子家中父兄强行带走,押入军中,且要将这女子官卖青楼。”
“女子恨急,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幸得犬子属下相救,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