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
听了箫尘的话,箫承嗣有些发晕,给李锦这些权利,不是看着李锦做大吗?
呈乾道的事事关重大,而且箫尘定下的手段又是雷厉风行,再给李锦这么大的权利,一番动作下来,必然会让他势力暴涨。
去了呈乾道,天高皇帝远,各州州府官员怎么可能不依附攀附,想尽办法和李锦拉关系,好保住自己的乌沙。
箫尘天天教导他不能授人以柄,这李锦现在俨然成了朝廷最大朋党势力,再给他这么大的权利,不是养虎为患吗?
箫承嗣一时间弄不清箫尘的意思,总感觉箫尘这么做有他的深意,但自己却想不清楚。
箫尘之前,不是已经开始对李锦动手了吗?
看到箫承嗣这个样子,箫尘面露轻笑,大侄子着急,那就证明他动脑子了,也的确以自己的角度却分析了。
“你是不是在想,这么做是看着李锦做大,让他拉拢党羽,增加势力?”
“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别钻牛角尖,现在我问你,当今天下社稷隐患,最关键的是什么?”
“嗯……”
箫承嗣简单的想了一下便脱口而出:“山北道军政!”
“对,山北道军政最
关键的又是什么?”
“肯定是戍边大将啊,他们掌控了整个边境的人马,而且是不是忠心朝廷还不知道呢。”
“那这戍边大将中,谁的威胁最大?”
“夏侯颖和李如……啊!我知道了!”
箫承嗣猛的一拍床榻,道:“二叔你是要欲擒故纵?”
“把李尚书支出去,然后等着李如海回京,直接夺了他的兵权,李尚书还远在呈乾道,就算着急也没用了。”
“是不是?”
箫承嗣反应很快,箫尘只是提醒了几句,便已想通了很多。
但他还是太小了,想的根本不深,不过也足以让箫尘欣慰。
“你这么想,只是最浅的层面,并非关键之处。”
箫尘轻笑,直了直身子,看到箫承嗣一脸迷惑,这才道:“几个戍边将领回来,我可没打算立刻就拿了他们的兵权,而是要大肆称赞他们。”
“而且,李锦回京之前,我也没打算做这件事。”
箫承嗣更迷糊了,完全不清楚箫尘要怎么办。
“事情不要太想当然了,戍边将领各个劳苦功高,边境苦寒,他们都在边境征战多年,刀口舔血,一回京就被夺去兵权,让戍边的将士怎么想?”
“这不是卸磨杀驴,
兔死狗烹吗?如果真这么做了,他们心里不凉?”
“那……二叔,我有些不明白了。”
“呵呵呵……”
看到箫承嗣的样子,箫尘咧嘴笑的,心情好了不少。
“二叔的想法如果一眼都被你看穿了,那也就不要做这摄政王了。”
“臭小子,现在不能跟你过多解释,你只需记着,让李锦出去,他壮大羽翼是必然的。”
“但他羽翼下的这些人,却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他们并不重要,也不会真的成为李锦的拥趸。”
“我让他去呈乾道,只是看中了他的办事能力,是单纯的让他去赈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