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只是猜测。”
张全强压住了哭音,开口道:“那人和奴才混熟了之后,曾经和奴才说过,他在京中还开了一家水铺,专给朝中大员府邸供水,问奴才王府需不需要。”
“奴才知道此事重大,根本不敢答应,但还是随口说了王府的水源。。”
凤鸣城地势较低,城内的井水大多略苦,京中有权有钱的人家,大多都用水铺从远处运来的清水。
皇家在凤鸣城外九松山
有一眼专门的清泉,泉水清冽,特供皇家,摄政王府的水也是从九松山运来的。
箫尘之前一直都没怀疑过自己中毒,主要是因为皇家对此事一直十分重视,无论是用的水还是吃的食物,都有专人负责,通过层层关卡,入口之前还有专人试毒,几乎万无一失。
但现在看,这事的问题,恐怕就出在水上。
“昨夜王爷忽然发病,奴才就想是不是和此事有关,心中惶恐,故此才想跑。”
“奴才鬼迷心窍,害了主子,害了主子啊。”
说到这,张全再次泣不成声,哭的凄凉懊悔。
王若曦柳眉微蹙,心中火起,目光中带着冰冷,全然没了之前和善的样子。
如果不是箫尘就在一旁她不能插嘴,她恐怕现在就直接下令让人将张全拉出去砍了。
王若曦对什么都不太在乎,什么王妃之位,荣华富贵,位尊荣宠都不重要,但若谁敢动箫尘,她真会拼命。
“你的话都说完了?”
张全跪在地上哭,箫尘面色阴冷,缓缓起身,声音冰冷。
张全不说话,只知道一边哭一边磕头,他明白自己罪无可赦,开口说这些,只是让自己临死前,心里能好受些。
“念你在孤身边伺候
七年,颇有苦劳,孤赐你体面。”
“周通。”
“奴才在。”
“此事你办吧,带下去!”
箫尘大手一挥,门外的两个亲卫立刻进来,一左一右将张全拉了下去。
张全涕泪横流,被拖出去之前高声痛呼:“奴才对不住主子!对不住主子!”
“奴才走了,主子保重,主子保重!”
“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能留,一个都不能留啊!”
张全的声音渐渐消失,周通行礼之后,快步走了。
箫尘轻叹口气,坐回软椅上,王若曦轻轻挽住箫尘的手臂,一言不发。
“暗箭难防啊……”
箫尘轻声说了一句,苦笑着摇头,看看怀中的王若曦,轻声道。
“孤这前几年的确荒唐,但也做了些好事。”
“他们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要算计的这么深。”
王若曦紧紧的搂住箫尘的胳膊,抬头看向他。
“他们做这些事,恐怕和王爷无关。”
“王爷不必心焦,现在有了线索,不怕抓不住他们。”
“妾一直都在王爷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在。”
箫尘伸手,将王若曦揽入怀中,没再说话。
敢对付老子,老子非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