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怀尺的内心万分忐忑,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办的最让他忐忑的事了。
奉王爷钦差的命令,来敲王爷竹杠,这他娘的算怎么回事?
亲兵让仇怀尺进书房的时候,仇怀尺脸上已经没有了上次的从容,一脸纠结。
他都不知道怎么跟王爷开口。
仇怀尺心怀忐忑的进去,看到箫尘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心中又是一慌。
“微臣拜见王爷,王爷千……”
“你吃错药了?”
仇怀尺的话还没说完,箫尘便一脸茫然的打断。
私下里见他这几个昔日同袍,从不让他们跪拜,他们也很少在私下称呼自己王爷千岁。
仇怀尺忽然这么干,不是吃错药了,就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了。
“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去彻查京师的案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查到什么了?”
箫尘连续发问,仇怀尺虽起来了,却低着头一语不发,闷声葫芦一样,看的箫尘连连皱眉。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他娘的到是说啊!?”
“回王爷的话,线索是查到些,就是……”
“仇怀尺,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磨磨唧唧的?有话快说!”
“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都只是分析。”
“说来听听。”
仇怀尺闻言,心里盘算了下,还是开口道:“臣去青龙卫大营接出了公孙度,便按他的意思先去了宋国公府。”
“到了宋国公府,却见宋国公正站在门外……”
随后,仇怀尺将他这半日的见闻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事无巨细,连他和公孙度差点动手都没隐瞒。
当然,他也说了公孙度的分析,但却没说公孙度打发他来问王爷要钱。
“公孙老哥还是有两下子。”
箫尘闻言点头,公孙度的分析的确不错,要知道宋国公府到底有没有问题,就只能等着,宋国公交出来的那个人,肯定也问不出什么的。
但箫尘还想到了一节,如果真如公孙度分析的那般,明日宋国公府忽然发现了两个失踪的奴才,而且这两人自认是血案真凶,那必然会造成几个结果。
首先,这两人成了证人,他们说的话自己就算不信,也要派人去核查,极有可能闹的人心惶惶。
其次,此事宋国公必会推个一干二净,必然会跪在自己眼前痛哭流涕,说他身上什么不可治愈之疾,大哭特哭。
以宋国公如今的地位,真正皇亲的身份,箫尘还真不
好明里动他,暗中下手直接除了,这线索反而断了。
他现在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还要细细琢磨一番。
“公孙度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是怕见孤?”
仇怀尺就知道肯定躲不过去,但还是想极力的拖延,一方面自己不好意思张嘴,另一方面也想让公孙度在天一楼下不来台,出他一口恶气。
但现在箫尘问了,他也只能回答。
“他……现在在天一楼喝酒呢,请一帮乞丐。”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