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骂道:“她都殉葬四年了,现在出面有个屁用。”
“你仔细说,是不是怕孤忘了她,你怕她一辈子留在青楼做花魁,所以才想出这损招,让她再入孤的眼的?”
公孙度尴尬一笑,没回话,转头一屁股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这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样子,当真在箫尘面前也不变,只是刚才吕之卉和王若曦都在,给王爷留点面子罢了。
“你他娘的……”
看着公孙度,箫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查她。”
“让我去的是你,后悔的也是你,啥都让你说了。”
公孙度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查出其他事了,你听不听?”
“关于血案的?”
“不是,吕之卉的,她和王家宋家都有关系,她这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只是还没人怀疑到她就是当初的
大余公主。”
“老子让你查案,你他娘的在这玩儿女情长是吧。”
箫尘咬着牙起身:“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认识我的时候就这样,改不了了。”
“王爷,要不你砍了我算了,反正我也活腻了。”
公孙度冲箫尘眨眨眼睛,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要说当今天下,敢这么和箫尘说话的,公孙度是唯一的一个,可他偏偏这么说,箫尘还没什么脾气。
对于别人,箫尘是主子,是皇权,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但对于公孙度来说,箫尘就是箫尘,是当初他手下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兵,是那个被他一手带起来的小兵。
公孙度秉性不坏,为人真诚,不会因为对方的地位变化而改变自己,箫尘也最喜欢他这一点。
前身做了摄政王,万人之上,有了真正的皇权,但身边能说个知心话的人却愈发的少了,谁和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权利的巅峰自是如此,孤家寡人,说的便是皇权极致。
而公孙度,是唯一一个将箫尘当兄弟而不是上司的人,这份情感让前身十分珍惜。
到了箫尘这,前身的所有记忆和感受他都原封不动的继承过来,对公孙度
,自然也和前身一样。
又爱又恨啊。
“砍了你,便宜你了。”
箫尘白了公孙度一眼,对方在他面前放肆,箫尘也丝毫不恼,反而笑道。
“孤听说,今天仇怀尺见了你就让你抢了令牌?”
“你还逼他来孤这敲竹杠是吧。”
“这怎么能是我逼的,是王爷的令逼的啊。”
公孙度摊手耸肩:“他可是朱雀卫统领,你那令牌代表皇权,他敢不听?”
“就该杀杀他的气,免得他一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做个朱雀卫的统领才没几年,眼睛都长天上去了。”
公孙度一脸的不满,在箫尘面前说话,也和平常无异,大大咧咧的。
“这事你办的可不仗义了啊。”
箫尘话锋一转,皱眉道:“老子这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说主动过来帮忙,还要让老子派人去请你。”
“你还说我?”
这下轮到公孙度瞪眼了。
“你出了事不想着老子,还要让仇怀尺用令牌去诱惑,咱俩到底谁不仗义?”
看到公孙度这拧眉瞪眼的样子,箫尘心里忽的一阵放松,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这次,他笑的痛快,笑的真诚,笑的毫无顾忌。
眼前这个,是他的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