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嬴政看到咸阳送来的八百里加急的时候,眼睛都快瞪掉了。
也顾不得再跟楚国夫人腻味,拿着八百里加急就冲到办公室找李天行。
可是李天行不在,说是李天行这两日不舒服,回庄子上休养去了。
嬴政急了,安排车架马上赶到李家庄子。
一进庄子,就看见来迎接他的李大面带戚色。
嬴政一惊:“你这是为何?出了何事?”
李大差点哭了出来:“王上,您快去看看吧,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他……”
“相国怎么了?”嬴政心猛的一缩。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李大的带领下,嬴政一路来到李天行的卧房。
一进卧房,就看见李天行躺在床上。
再走近一看,李天行面色煞白,眼睛闭的紧紧的。
嬴政直接扑到李天行床边,抓起李天行的手。
“相国,你这是怎么了!相国!相国!”
在嬴政的呼唤声中,李天行才缓缓睁开眼睛。
“原来……原来是王上,臣……臣病重不堪……不能给……不能给王上行……行礼了。”
李天行的语气极其虚荣,就好像下一秒就会与世长辞一样。
嬴政瞬间眼含泪花。
“相国不用行礼,只是相国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李天行好容易挤出一
个笑容,却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而是问道:“王上……王上不在学宫悠闲……怎会……怎会到……庄子来?”
嬴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咸阳送来的那封八百里加急文书。
“相国啊,王翦伐赵,粮道被劫,王翦缺粮不敢冒进,却被赵军困住,命人杀出重围回咸阳求救,扶苏那孩子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置,而且不知道是谁将王翦被围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在咸阳城中人心惶惶,怕有大变!”
“寡人心中着急,就想来找相国商量此事,却不想相国竟然沉疴在身,这却如何是好。”
李天行咳嗽几声:“王上……臣病体太重……实在无法给……王上出谋……划策,臣请……王上速回……咸阳主持大局……王上,国事……为重啊!”
嬴政眼含热泪,抓住李天行的手又紧了几分。
“相国放心,寡人这就赶回咸阳,相国一定要好起来。”
李天行微微一笑:“王上……请去,臣……死不了!”
嬴政手一松,扭头就走,只是走的时候,还擦了擦眼泪。
待嬴政走后,李大进屋,对李天行低声说道:“主人,王上走了。已经出了庄子。”
李天行竟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窜了起来。
而且笑容灿烂,丝毫不见刚才病弱游丝的模样。
李大还在一旁吹
捧:“主人这演技,杠杠的,属下都以为主人是真的病了!主人没看王上刚才的样子,就感觉好像主人已经不在了一样。”
“呸!”李天行淬了李大一口:“不会说话就别说。”
然后得意的说道:“不这样做,王上就不会回朝理事。”
然后遥望了咸阳方向,有些担心:“只是扶苏那小子还真敢玩,等他爹反应过来,少不得一顿打!”
嬴政从李家庄子出来之后,嫌马车太慢,直接纵马疾驰。
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咸阳。
在入宫的这条路上,嬴政确实看见咸阳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而且神色惶急,心中更是不安。
看来大家是真的被王翦被围的消息给吓到了。
如果说李牧是赵国的定海神针,那王翦就是现在秦国的擎天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