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也不生气,甚至都懒得跟茅焦争辩。
“物证现在有存疑的地方,臣请陛
下,将人证带上殿来,臣想询问一二!”
嬴政当然同意。
立刻就有黑冰台暗卫将那名家仆给带上殿来。
那家仆上殿之后,直接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李天行瞟了一眼茅焦和淳于越,缓步走到那家仆身边,沉声问道。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家仆不敢不答,哆哆嗦嗦的答道:“小的是桓齮府上家仆,名叫苟大。”
“既是家仆,那平日里你在桓府都做什么差事?”
李天行又问。
“小的在桓府啥都做,算是一名杂役。”
“哦?”李天行眼中精光一闪:“你既然只是一名杂役,想来在桓府之中,也没有什么权利,又是怎么知道你家主人埋藏盔甲以及派人刺杀御史之事的?”
那家仆却不加思索,直接说道:“小的是那日在后堂打扫,偶然间听到的。”
“偶然听到的?”李天行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偷听那日,你家主人是在与何人说起此事?”
“这……”苟大有些犹豫。
“如此机密之事,你家主人总不能碰上个人就跟人说吧!那你既然听见了你家主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那自然也应该知道对方是谁
才是!说吧,那人是谁?”李天行并没有放过苟大,而是步步紧逼。
苟大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一旁的茅焦却出声说道:“他不过是一个杂役,就算听见看见,也不一定认识那人,所以镇国公此问,确是为难他了!”
“为难?”李天行哈哈大笑,向朝堂上诸位大臣说道:“诸位试想,如此机密大事,桓齮是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张口就说?还偏偏就让这名杂役听见?那我家老岳父的心有多大啊?”
然后看向茅焦:“茅总长,如果是你,如此大事,你会这么轻易宣之于口吗?”
“荒唐!”茅焦一甩袖子:“下官乃大秦忠臣,岂有如此大逆之举?”
李天行笑着又问淳于越:“淳于先生,你会吗?”
淳于越冷冷的看着李天行,并不说话。
“诸位同僚,你们会吗?”
李天行的这一问,却让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各自议论,此事果然有些蹊跷!
“在我看来,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这么干,但是我家岳父偏偏就这么干了!”
说着,李天行又回头看向苟大。
“苟大,你是上郡人吧?”
眼神中满是奇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