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于武者而言，是否目不视物，都无所谓，于一个剑修而言，最重要的始终是剑与敌人的距离。”

背对着自己，雪色长发垂落，遮住一半凌剑歆那柔软纤细的腰肢，秀挺的玉背，微微能看到一缕白嫩肌肤的后颈，曼妙曲线尽显柔和。

她身子微微前倾，双臂微微覆盖膝盖，令李昭一瞬间觉得，这一刻凌剑歆似乎很柔弱。

素手平置在眼睑之下，她缓缓说道：“至于这双眼。天生的，境界弱时不能见光，现在，也是习惯了。”

“你，你看到了？”

“以师父而今的境界，已经不需要戴上眼罩了吧？”

“这样漂亮的一双眼睛，遮挡起来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李昭下意识说道，满心惋惜。

“呜。”

“竟，竟然说漂亮。”

她身子一颤，背对着李昭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喃喃的低声念叨着，脸儿登时红了。

这双眼睛，是一种诅咒，生来便与周围人长得不同，目不能视日，更别说厮杀时的猩红，即便她只是个剑修，但一开始的名声比修行阴邪功法的玄修还要差。

后来四处拜剑，挑战各路剑修高手，属于这双眼的诅咒开始显现出来，更是被江湖人所唾弃。

索性便见一个杀一个，用血染红江湖。

后来，这双眼睛那承受的巨大机缘和业力展现出来，她才用眼罩将其遮住了。

而唯一称赞过她的，唯有温新冬。

“哼，你这逆徒，少废话。”

她将披散的雪发微微束着，看起来婉约清冷，优雅而贵气，缓缓站起身来，那束起来的雪发垂至腰臀下方，面朝李昭冷然道：“给为师添了多少麻烦。”

“徒儿知错了。”

见她不愿意多说，李昭也没有多劝，慢慢来嘛，想戴上就戴上，想脱掉就脱掉，总有那一天的。

他微微低头，看着身上被缠的绷带，只是粗糙的缠了缠，便玩味道：“是师父帮徒儿缠上的吗？”

“哼，你想的美。”

“大梁的皇帝还算有点良心，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你负伤，便派了一堆御医来正骨，浑身骨头都碎了，为师也只是后来为你度内力，这才令你伤势恢复。”

“啊？”

李昭遗憾不已，竟然没有享受到凌剑歆的服侍。

“难怪孤觉得嘴里有些苦涩，那群御医到底开了什么药？”

李昭嘴唇动了动，感觉喉头隐隐有种要吐的苦涩感，很不自在。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凌剑歆突然生气了。

“你

。”

“你这逆徒！”

“良药苦口，何况你已是修行的武者，哪有一切都是甜的。”

凌剑歆的生气简直莫名其妙，尤其是她轻巧的舌尖微微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简直诱惑十足，李昭看傻了眼。

“咳咳，罢了，为师也不说你了。”

凌剑歆心里既羞愧又慌乱，实在担心李昭看出点什么，尤其是方才那下意识的丢人举动。

李昭心里满腹狐疑，总感觉，醒来之后，凌剑歆对他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以前虽然以师父自居，但却从来没有这么多满口的大道理，更懒得管他很多事情。

现在。

怎么越发感觉，她真的往师父的层面去努力了？

“咳咳，师父教训的是。”

“那个，监天司那边，还有玄天门怎么样了，现在过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