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山镇背靠九津山,往南不到一日的路程便是灵犀渡。故而这山下小镇中来往客商却不少,镇中酒楼客栈林立,各方耳目便在其中活动。
许直从林凡的刺杀中逃逃脱,如今已经在镇中一座酒楼之中。
这酒楼实则是许直在镇中的一处据点,许直在泽山镇中早早便有布置,他和亲随连夜疾行也是为了能尽早赶到此处歇息。
许直此时刚刚服用完药物,他和林凡苦战,最后更是靠搏命之法逃脱,内伤虽没有大碍,但对他的体能和精力消耗却是极大的。
许直一拳砸在面前的木桌之上,愤怒地向眼前的人吼道。
“废物!到现在不知道张定山死没死?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那人是许直在此处据点的首领,也是他亲信之一,他对许直的暴怒恐慌不已,急忙下跪道。
“大人,非是卑职没有作为。我昨日连派三批人手往灵犀渡探报,如今却是一个没回来啊!”
许直见这亲信跪在地面连连向自己叩首,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李管事,你且起身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方才是我怒气攻心了,你不要见怪!”
李管事闻言却不敢起身,许直虽然对他极好,但惩罚手下人从来不
会手软。
张定山一事事关重大,但自己至今都没探到消息,如果自己不是许直身边的老人,恐怕当下便被其打死了。
李管事是在睡梦中被翻墙进来的许直叫醒的,他见许直面无血色,身上衣冠不整,身旁两位亲随武士也不在,心中便知道许直应当是出了事。
李管事仍旧伏地下跪,只是向许直问道。
“大人,不知道刘李两位壮士去了何处?我观大人面色发白,气血不稳,似是与人争斗过!”
许直闻言心中的怒火却是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无力感。刘李两人皆是自己亲随的武士,如今一人当场被杀,一人留下为自己殿后,也是九死无生。
“我身边如今也就只有你一个亲信了,李管事!”
李管事闻言心中一惊,看来那两人已遭不测,他问道。
“是谁胆敢暗害大人?卑职若能查出来,一定帮大人解忧!”
许直面色狰狞,咬牙切齿,恨恨道。
“我在九津山中被人埋伏,险些丧命!刘李二人都被那设伏之人杀死了!”
李管事闻言有些心惊,许直的武功自己是知道的,刘李两人也并非庸碌之辈,如今居然已经身死了。
许直摆摆手,他已经顾不得灵
犀渡对张定山的截杀成功与否,对他而言,当务之急是将泽山镇中的敌手肃清。
许直令李管事带上手下,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将张定山在镇中的据点清空。
迟则生变,李管事赶忙招来人手,约莫有十余人。许直在前,领着这些人便直往泽山镇镇北而去。
许直在张定山那镇北的据点中本就设有内应,他带人趁着黎明时分众人还在沉睡之际,里应外合轻松把那据点拿下。
许直此时便在那据点之中,他一把将面前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抓到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