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川这个人实在太过难搞,像神坻一般没有正常人的那些弱点,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宋南南:“不过非得在这里烧吗?”
薄寅礼摊了摊手:“没办法,我哥这人极为谨慎,只有这里能将他引过来。”
“这里是......”
“薄寅礼!”薄寅礼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淳厚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矜贵高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边框眼镜。
“哥......哥......”薄靖川的血脉压制,让薄寅礼汗毛倒立:“你都听到了吗?”
薄靖川拎起他的衣领,漆黑的眸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你要是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试试看。”
薄寅礼连连摇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哥。”
宋南南笑着劝解:“薄总你别生气,薄寅礼就是口嗨开个玩笑,我们没真想怎样。”
宋南南并没打算用放火这些,这里这么多人,万一出了人命,到时候就麻烦了。
就算薄寅礼说提前做好了万全之策,她也万万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薄靖川冷眼睨了宋南南一眼:“你们以后找点正常人的爱好吧。”
薄靖川说完转身就要走。
突然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声:“啊!着火了,快跑!”
宋南南心里一紧,目光犀利地看了薄寅礼一眼:“是不是你干的?”
薄寅礼一脸憋屈,连连摇头:“真不是我南南姐,我都还没想好具体实施的方案。”
火势又大又急,一点都不像意外着火,空气中还能隐隐闻到一阵汽油味,很显然是有人蓄意纵火。
御品酒庄都是纯实木打造的,火势蔓延得非常快。
燃烧产生的浓烟,让人呼吸空难,忍不住的咳嗽,大家还没来得及往门外跑去,头顶上的木头便被烧断掉落在了大家面前。
门,被彻底封住了。
他们都跑不出去了。
一瞬间咳嗽声,尖叫声,哭喊声在火势中交杂。
薄靖川整个人天旋地转,曾经的阴影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喘不上气。
“薄靖川,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不过是因为你这层身份而已。”
“没有薄家这层身份,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
“饿了?想吃饭?那你和狗去抢吧!”
“去啊!去和狗抢!”
“哈哈哈......”
曾经的一幕一幕浮现在薄靖川眼前。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身上沉重的脚镣手镣,无数鞭子抽打在身上,那几只被他药死的狗。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
都让他喘不上气来。
“哥!”
“薄靖川!”
好在洗手间在室内,洗手间为了防水都是大理石结构,火势没有烧过去。
宋南南赶紧用地上的残破不堪的酒瓶划破自己的衣服,撕下几块布用水打湿。
捂在薄靖川的口鼻处。
平时一向高冷矜贵的京市冷面阎王,竟然会怕活。
薄寅礼更是害怕地浑身抽搐,哭喊着:“南南姐姐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几个门都被封死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