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上几日,邬善便顺利抵达西南。
收到他的飞鸽传书,告诉段云飞自己一切都好,段云飞便安心了许多。
年关将至,朝中的事情也愈发多了起来,宇文帝更加劳累,一整日也顾不上歇息一下。
“小阳,去将我昨日做好的榛子酥装上一些,我要去寝殿中看看父皇。”段云飞一边将邬善的信笺收起来,一边对着小阳说道。
前几日段云飞总是闷闷不乐,问她什么她都不肯开口。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忧。虽然段云飞嘴上不说,可是小阳知道,段云飞是在担心邬善的安危。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莫说是因为邬善和段云飞的交情,若是邬善出现任何差错,段云飞实在无法想象,邬老将军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
今日小阳看到段云飞的心情不错,便知道一定是邬善给她来了信报了平安。
“公主,我这就去准备。”小阳一边应答着,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小阳准备好了榛子酥,跟着段云飞一起来到皇上的寝殿之中。
如今天气冷了许多,皇上处理朝政的地方便从外面搬到了寝殿。但宇文帝的身
子还是不好,这几日总是咳嗽,日日都要用冰糖雪梨熬成糖水让宇文帝服下,却还是没有减轻的意思。
“参见父皇。”宇文帝忙着批阅奏折,就连小阳走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听到小阳的声音,宇文帝这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来看了段云飞一眼,笑着对她抬了抬手,示意她站起身来,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
“你这丫头,这几日在做什么呢,自从邬善离京之后,你也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你成天在忙些什么,也不懂得为父皇分忧。”宇文帝低头批着奏折,依然不忘伸出手来指了指段云飞,假装数落她道。
听到宇文帝这样说,段云飞赶紧凑上前来,捧着榛子酥对着宇文帝说道:“父皇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我的心中始终最牵挂的都是父皇,如今这不是来看您来了吗,还带来了您最喜欢吃的榛子酥。”
“你呀,就会做些好吃的来哄朕开心。”宇文帝一边说着话,一边捻了一块榛子酥填到嘴里,末了还不忘点评道:“最近定然是偷懒了,这手艺倒是不如从前了。”
段云飞自然也知道
宇文帝是在戏弄自己,也不与他生气,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宇文帝,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父皇,儿臣今日过来,其实是有要紧事情要告诉您的?”
“邬善抵达西南了。”段云飞的话音刚落,宇文帝便脱口而出,他抬起头来看了段云飞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