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将军,西南与晋国之间毗邻多年,一向交好,只是三个月前发生了一些误会,这才导致两国之间战火重燃,生灵涂炭。我朝天子感念百姓安康不易,两国修好来之不易,所以命在下前来,愿与晋国修好。”使臣清了清嗓子,站在邬善面前对着邬善说道,脸上露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来。
看到西南的使臣像现在这个样子,邬善的心中反而有些欣慰起来。
他自幼便饱读史书,在他的心中,身为一国使臣,自然当如书中所载蔺相如一般,出使虎狼之国,依旧面无惧色。智勇双全,舌战群臣,且有完璧归赵的智慧。
与邬善不同,一旁的张副将是个粗人,一听到使臣的话,他便站在一边气不打一处来。
张副将侧视了使臣一眼,语气不忿的说道:“是贵国将士恣意挑衅,扰乱我晋国百姓,我军将士忍无可忍,才不得已出兵抵御,何以像使臣大人所说,轻描淡写的一句误会便想了结此事。纵使我家将军答应,我军十万将士也是不会轻易答应此事的。”
到底,张副将还是担心邬
善年轻,遇事不够沉着老练,生怕邬善一时动摇轻易答应了使臣,所以才在一旁帮着邬善说道。
站在一旁的使臣听到张副将的话,不由的有些着急,赶紧对着张副将弯腰行礼说道:“将军当真是冤枉了。我朝天子已经查明此事,数月前扰乱贵国百姓的乃是流窜于晋国与西南两国之间的盗匪,他们心狠手辣,没有法令可以约束。几个月前天气寒冷,这些盗匪没了粮食,这才去百姓的家中抢夺,不仅是晋国的百姓,我西南的百姓也未能幸免此事。”
还未等使臣把话说完,张副将便站在一旁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高高的扬起头来对着使臣说道:“本将还以为使臣舌灿莲花,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道理来,没想到使臣大人辛苦而来,就是想用这三言两语将我们打发了的。”
看到张副将如此不依不饶,站在一旁的使臣也有些着急,他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大殿之上稳如泰山的邬善,赶紧对着邬善行了个礼说道:“臣所言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欺瞒邬将军,还望邬将军明察。”
“邬善将军年少有为,自然懂得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的道理。两国争战,最受苦的乃是双方的将士们和百姓。如今我朝天子有意要与将军罢手言和,还请将军体谅我朝天子的这份爱国爱军之心,也请邬将军能多多为晋国的百姓和将士们考虑才是。”使臣站在一边,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神情,不停的劝说邬善道。
张副将则站在一边,着急的说不出话来。
邬善却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着使臣摆了摆手说道:“使臣大人已经劳累了一天了,此事错综复杂,也非一朝一夕便能了结的事情,所以还请使臣大人不必担心,先在我军中住下,此事我们日后再从长计议。”
“邬将军……”站在一旁的使臣自然也听得出这是邬善的缓兵之计,不由的有些心急,赶紧走上前来对着他拱手说道。
只是还没等使臣把话说完,邬善便打断了他的话。“使臣大人这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想必此时当是也累了,本将已经命人为使臣大人准备好了下榻之所,军旅简薄,还望使臣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邬善一边说着话,一边对着一旁的张副将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副将带使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