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人没有怀疑,继续扶着如意走动着。
其实她是备足了几位少爷的份儿,只是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陆河贤二少爷已经班师的消息,唯独老夫人在病中还未知晓。这二少爷也是,回来也有几日了,竟然也不来看看自己的祖母,只让小厮来送了礼。可怜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孙子还在冲锋陷阵呢!果真,这几个孩子里还是三少爷最靠得住了。
老夫人病刚刚才好,不宜长时间在风口里站着,所以只是略微地走一走便被几个婢女又搀扶进去了。
老跟着老夫人的婢女如意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撩开帘子往小厨房处去了。
可谁知从小厨房那里拿了一小笼屉的菊花糕刚走了没多久竟在
拐角处撞见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儿,那人低着个头,连随身的佩刀也只是胡乱别在腰间,根本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不是陆河贤又是谁?
如意先是慌乱地惊吓到了,手里的菊花糕也差点儿没拿稳砸了,得亏那人身手敏捷,先她一步把东西给接住了,如意刚要道谢,看清楚来人后好生施了一礼:“请二少爷吉祥安。”
陆河贤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如意,点点头,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张嘴,又合上道:“是如意姑娘。”
如意笑了笑,正打算施礼离开,陆河贤出声问道:“老夫人如今怎么样?”
他刚回来时听闻老夫人病了,只是他一心扑在刘怡那里,又顾着老夫人的病不宜老见人,就渐渐搁置了,哪里想就真的忘了自己的祖母了。那日他只是送了些礼物过去,想必老夫人也不知道这是他在府里的命令吧?
暮色西斜,黄暖的光打在陆河贤的衣服上,反射出好看的光。
陆河贤知道,老祖母跟前最得心意的就是这个如意了,所以这如意明面上是个奴婢,实则是老夫人的贴心异姓孙女儿,不,比那孙女儿还要亲上几倍不止。所以,这侯府
里的奴婢们无人见了如意不敬上三分的,就是他们这几个毛头小子也得记挂着往如意这里说些好话。
如意叹口气也是真的把自己的所想和陆河贤说:“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就算是再怎么忙,回来也该把这消息给老夫人带一个,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唯独瞒着我们老夫人,您自个儿瞧瞧这还像话吗?!”
陆河贤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却是做得不对,他点点头道:“是我错了,老夫人可还责骂了?”
如意摇摇头道:“还是没有的,”她何其聪慧,怎的想不到陆河贤的心中所想,“少爷此时还是别去,只捎着身边的小厮去给老夫人请个礼,把这事情压过去也就罢了。”
陆河贤思虑了片刻,也同意如意姑娘的做法。
“还是如意姑娘思虑周全,我在此谢过姑娘。”陆河贤打了个揖。
如意见了赶紧把陆河贤拉起来,她赶忙道:“二少爷,您这么做可就真是错了,我是奴婢,您可不能这么拜我!”
如意躬身行礼,举举怀里的菊花膳道:“二少爷慢走,我先回去了,老夫人还在等着奴婢传膳呢!”
陆河贤颔首,示意她可以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