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长平公主,俞北鸢刚坐在椅子上休息,就忽然听得下人禀告,说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在王府后门徘徊。
她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问道:“那人可曾递上什么凭证?”
王府可不是寻常地方,哪里能随便让人进出?
就算是有什么缘由不便抛头露面,也至少要拿出证明身份的物品!
下人连忙将将一封书信从袖中掏了出来,双手捧给俞北鸢。
俞北鸢书信一看,发现书信封口的火漆完好无损,这才将信拆开,拿出了其中的字条。
看完这封短信,俞北鸢面色一沉。她连忙吩咐下人去将霍铭找来,再把后门徘徊的那人带进来。
霍铭匆匆行来,还不知道俞北鸢找自己所为何事,就看见俞北鸢对他低声说道:“张魏那里有消息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头戴斗篷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张魏就钻进屋子,刚一进来就哀求道:“王爷,我觉得今天浑身发痒,莫不是你那药起了作用?”
他哭丧着脸,丝毫不见当初盛气凌人的官家子弟模样。
张魏是真的害怕了,一方面他知道霍铭手上握有的权柄,可要比他这个在家混吃等死的废物
大得多。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受着药物的牵制,他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这时候旁边的俞北鸢笑道:“张魏,你想要拿解药也不难,但今日你来,可是有了什么收获?”
听到俞北鸢的话,张魏连忙扭过头,一边嘴上说着,还一边伸手在怀里掏着:“有有有,要是没拿到东西,我又哪里敢找上门来?”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本册子,看上去蓝底白边,线封紧实,跟平常的书没什么两样。
霍铭看了眼前一亮,他连忙问道:“这是你爹的账本?”
张魏点了点头,将账本递了过去。
要想查走私和贪污这种事情,若是拿到账本,那基本上就已经是十拿九稳了。通过账本上的钱财来往流动去向,简直就是拔出萝卜带了泥,到时候这条走私线上的人谁都逃不掉!
但是霍铭翻开账本一看,却又皱起了眉。
这张大人做事分外小心,即使是在账本上各种名目去向也都写得模糊不清,多半只有他本人才能知道。
霍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一句:“不愧是老狐狸!”
俞北鸢也过来拿着账本看了两眼,便摇了
摇头。她有些无奈的说道:“若是能找到其中代称所指的缘由,这账本还是有用的!”
她看着张魏,从自己身侧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一枚解药扔过去。
张魏拿过解药,连忙往嘴里塞,接着便长出一口气。他也说不上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老是觉得自己身上发痒心里也毛毛的。
这下子他吃了解药,才算心中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