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才从窑厂回来,呆呆地坐在屋里,一言不发。秀梅娘忍不住问他:“她爹,咱那木墩有下落了吗?”
“崇印答应给问问。”王永才虽说得了崇印的承诺,但心里还是没底,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听见老婆的问话,笑道,“一个破木墩,丢了就丢了吧!”
“就,就这么算了?”秀梅娘听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王永才笑着问道:“为了一个破木墩,难道真去报案?”
“谁让你报案了?一准是留根和西兰给偷了去。”
“瞧你说的,你抓住人家手了?算了算了,要是崇印能给寻找回来更好,寻不回来也就算了。”王永才也不想跟她再纠缠此事。谁知到了第二天,秀红娘去做早饭,发现木墩又悄然回来了,而且被清洗得一干二净,一尘不染。
王永才见了如获至宝,小心收藏起来,再不敢放在灶门前了。木墩失而复得,王永才也没再追究。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木墩追不回来,他也不敢贸然去派出所报案。一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二是因为木墩到底值不值钱,他也不知道。追到留根身上他倒不怕,而一旦追到西兰身上,也是要得罪人的。那天去崇印窑厂,他也对崇印没抱多大希望,仅仅是让崇印知道此事而已,没想到木墩居然回来了。
吃过早饭,他决定要到秀梅的养鸡场去看看,便对秀梅娘说:“我要到秀梅的鸡场去看看,估计她的养鸡场也得搬迁了。”
“搬迁?搬到哪里去?”秀梅娘听了很是愕然。王永才笑着说:“这几天,我听村里人说,咱们这里要建什么风景区,老河沿岸的建筑物都要拆除掉,秀梅的鸡场就在堤下沿,恐怕保不住啊!”
“秀梅的鸡场在大堤外面,怎么就保不住了?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又是穷折腾,这几年还没折腾够啊!”秀梅娘听了,心中愤愤不平。王永才笑着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秀梅这还算好的,最倒霉的是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