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铃铛爷孙三人的事,村长还来处理过。
但是宋老头畏畏缩缩的说什么,小儿子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他们老两口是真的想他了,自己又不识字,就想让宋铃铛这个当女儿的人寄个信去,问一问。
表现的那叫一个老实局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老实的多爱孩子的一个人呢。
村长秋收也忙,要不是美宝找他让他一定来看看,他还没注意到宋老头这边的事。不想看他演戏:“少在这儿和我扯,你们俩不识字你家小的谁没读过小学?你找他们写不行吗?非得来找宋铃铛?
两个偷懒得玩意,自己不好好上工,还来影响别人我看你们俩就是皮子又痒了!”
想起当初那一顿毒打,唐阿婆被虎了一跳:“没有没有,我们不是。”翻来覆去的否认。
还是宋老头有点脑子,按住心慌说:“是我们的问题,光想着老四这么多年没回来想他,耽误了秋收。
我俩现在就去干活,也绝对不影响铃铛干活。”
话虽然是这么保证的,但宋老头就钻空子。
上工不行那就下了工再来,死黏着宋铃铛。一下工就跟着宋铃铛一路回家,不让进门,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嚎宋铃铛不孝,爷奶进门喝口水都不愿意,心狠的要死。
说起来了确实难听,宋铃铛只能死盯着放两人进来喝水。
简直就像明知道来人是小偷,却不得不让他们进你家,有一种他看到什么你家就会失去什么的紧张感。
千防万防,等宋老头和唐阿婆走后,宋铃铛还是发现自家鸡圈装水的竹碗少了一个。
简直把她气笑了。
真是贼不走空啊,都不知道这俩人啥时候拿走的。
等宋铃铛过五关斩六将的从老宋家,把她的竹碗抢回来,已经快七点钟了。
回家做完饭,天都得黑了。
想着这俩老的一天下了工什么都不用干,就和自己耗完全没问题,但是她不行。
她一个人住,什么事都是自己不干就没人干。本来下工了她解决完晚饭还可以去河边洗洗衣服,上山捡柴,再不然去家附近的水井担水,给自留地浇水,把水缸重新装满。
结果今天她啥也没干!
深知这俩人不是省油的灯,宋铃铛决定顺他们一次给她那个爹,写封信。
她家还有她娘的遗物,不是别的,就是几封她娘还在的时候,和她爹的通信。
这么多年也没再通过信,也不知道地址还准不准。宋铃铛懒得多想,扯了一张作业纸写清楚自己的身份,就问她爹什么时候有空回来。
全文简单,毫无感情,甚至从宋铃铛的笔迹还能看出几分不耐烦。
家里也没信封,宋铃铛马不停蹄的直接去许家找许昭了,信封邮票她都给钱解决。
有点心痛,都够她吃一个星期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