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就知道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与他交好,沉默片刻,道:“我参军只为了剿匪杀敌,并未想过和谁连手。”
高博松挑眉:“为何?”
周一山看了他一眼,道:“我这人性格温吞,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闯出一个成绩,给我媳妇好生活就行了。”
“那你就更应该跟我合作了。”高博松丝毫没有退缩,劝道:“兄弟,你以为战场上只有敌人会让你丧命吗?”
周一山眸子微顿:“什么意思?”
高博松勾唇笑了笑:“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句话我想你应该明白,其实,战场比其他地方更加危险。”
因为除了明枪,还有暗箭。
周一山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心中发冷,却没有惧怕:“诚如你所说,战场上并非儿戏,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高博松开诚布公地和他谈:“战场上你需要对付敌人,还需要防备身后,你确定一个人应付的来?”
周一山沉默着没有说话。
“如果我们合作,我就是你最放心的伙伴。”高博松眼中十分诚恳:“你总不想在战场上杀敌,下了战场还要防着自己人。”
不等周一山回答,他接着道:“如今你有将军的看重,何不与我连手,只要我
们立功,又有将军在身后,就能在这军队里立足,无人敢招惹。”
周一山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反对。
高博松笑着说:“你不要急着回答,距离剿匪还有一段日子,你可以慢慢考虑。”
周一山沉默片刻,道:“江正……”
他话没有说完,高博松就明白了,道:“江正这人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他有一个儿子,如今亟待立功。”
周一山眯了眯眼:“他很有本事?”
“他能有什么本事。”高博松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人可谓是一言难尽,反正以后见到他,你就明白了。”
虽然他说的语焉不详,不过周一山略微思索就明白能让他用这种不屑的语气提起,那人只怕也没什么本事,接下来高博松就没有再提起合作的事,这让周一山多少松了口气。
临走之前,高博松送给他几本兵书,让他拿回去看,周一山的确对兵法有些兴趣,也就没有拒绝。
回到家里,秦苗苗就迎了上来,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萎靡,关心道:“相公,你怎么了?”
周一山握住她的手:“没事。”
秦苗苗不信,扶着他回到屋里,又倒了杯热茶放在他的手心,才问:“
到底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去找阮老板不太顺利?”
“不是。”他摇摇头。
秦苗苗想了想,问:“那是符将军那里出了事?难道他为难你了?”
“也不是。”周一山将她拉到怀里,捏了捏掌心柔软的小手:“符将军没有为难我,已经同意让我参军了。”
秦苗苗扭了扭身子,忽然感觉腰间被硌了一下,伸手摸去,就将他腰间的牌子给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这就是符将军给我的通行牌。”
秦苗苗翻来覆去地瞅了瞅,见没什么稀奇的,就重新给他挂回腰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那你怎么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