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过来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塞到怀里,嘴里却说:“你不能进去,你是军营的人,是我们的敌人。”
高博松急道:“我真的有急事。”
“什么急事?”那人吊儿郎当地问:“忙着剿匪吗?”
这要是放在往常,高博松定然笑着驳回去,可如今有求于人,只得耐着性子商量:“这位兄弟,这件事真的耽搁不得,你让我进去吧。”
“不行。”那人站着不动。
高博松急得不行:“这件事非同小可,要真是耽误了我的事,你担待不起的。”
“你威胁我?”男人嗤笑一声:“那我更不能放你进去了,我
告诉你,我就看不上你,你有什么能耐?不就嘴皮子上下一碰,真本事半点没有。”
“兄弟,你……”
“你闭嘴吧。”男人根本不想听他说话,他长的膀大腰圆,往大门口那么一杵:“谁都可以进去,只有你不可以。”
这根本就闯不进去,更何况高博松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急得团团转,有些恼火:“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我都说了,这件事很严重,你不让我进去,通报一声总可以吧?”
男人咧嘴一笑:“不行。”
“你!”高博松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这才发觉这天水寨的人最讨厌的不是战斗力,而是难缠,他道:“那你把银子还我。”
“不给。”
高博松一咬牙,放弃和他说话,越过他看了看院里,却被他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
男人恶声恶气道:“你看什么看?”
“眼睛是我的。”高博松脸色一沉,揉了揉被推的生疼的肩膀:“我看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男人反倒顿了顿,梗着脖子道:“我管不着,我也懒得管,但是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进去!”
高博松冷冷看了他一眼,余光瞥到院里往门口走过来一个人,他认出这人是杨天广的副手,忙道:“金子兄弟
!”
金子一愣,走到门口,他一过来,男人就自觉让到一旁,只还忍不住瞪了一眼高博松,他也不在意,急道:“金子兄弟,我想见寨主,有事要说。”
“什么事?”金子问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高博松一脸为难:“而是这件事很严重,我必须亲自和寨主说。”
金子扬眉:“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来行刺,寨主不就危险了。”
高博松无奈道:“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功夫,可寨主却是非常厉害,我怎么行刺?那不是找死吗?”
“这倒也是。”金子摸了摸下巴:“不过我还是不能放你进去,毕竟寨主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高博松实在是没有办法,一咬牙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周一山的事,他现在需要寨主帮忙,你把这话带到,我不进去,这总可以吧?”
金子眉心一跳:“行,等着。”说完,转身进去了。
高博松就在门口等着,那男人还时不时地嘲笑他,他也没功夫搭理,就在他等的心急如焚时,金子出来了。
“寨主怎么说?”
金子沉默了一下,道:“寨主说,帮忙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你写一封血书,以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