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脸色一沉:“闭嘴。”
高鑫酒气上头,说完了一阵痛快,可一抬头就被他的脸色吓的心中一跳,不由得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便梗着脖子道:“怎么了?我说几句你不爱听了,可这都是实话!”
“你再说一遍。”周一山上前一步,他不在乎高鑫辱骂自己,那些肮脏话也进不得他的耳朵,可是听到他骂自家娘子就是不行。
高鑫咽了咽口水,张嘴,却发现有点说不出来,说到底还是有些怕的,他冷哼一声:“你叫我说我就说,凭什么?你算老几啊?”
周一山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见他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便冷声道:“我警告你,这种话我只听一次,也不会告诉定北王,但事不过三,倘若你一直无理取闹,不知悔改,别怪我无情。”
眼看他是真的有些动怒了,高鑫就有点怕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便叫嚣着:“你能怎么样?定北王是我父亲,他一定会向着我。”
周一山冷笑:“那就试试看。”
高鑫心里有点没底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撂下一句狠话:“你别跟我装模作样,我可不怕你,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否则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他也不等周一山答
话,一拂袖转身就走,不过瞧着背影总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周一山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高鑫一路跑回院子,就看到庆儿正坐在屋里打盹,睡得香喷喷的,想到自己方才吃了闷亏,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是一脚。
庆儿睡的正香时被踹翻在地,哎哟一声,忙一股脑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正要发火,抬头一看是高鑫,顿时又将火气咽了回去,嘿嘿一笑:“公子,您回来了,小的一时困倦就打了个盹。”
高鑫瞪了他一眼,进屋坐下。
见他脸色阴沉,似乎心情不好,庆儿便给他倒茶,问:“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高鑫接过茶喝了一口,随后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气哼哼地将方才的事说了出来,末了还将周一山给骂了一顿。
“公子,您就为这事生气啊。”庆儿却一脸不以为然,见他又要发怒,忙解释道:“小的是说,您何必动怒,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得,倒不如趁此机会除了周一山,只要没了他,以后就没人跟您做对了。”
高鑫看了他一眼:“你有办法?”
“小的当然有了。”庆儿嘿嘿一笑,凑上前去,神神秘秘地道:“这会儿正好可以给他下套,您跟他吵架了,就用这个事做幌子把他骗到勾栏院
,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高鑫摸着下巴,不由得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不错啊,倒是有几个好主意。”
庆儿欢喜极了:“别说只是出个主意,只要能帮到少爷,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错不错。”高鑫将他夸了一阵,随即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心里头就开始琢磨开了,刚回到家里没一会儿,他又出门奔花街去了。
他和文敏说了这事,文敏故作犹豫一番,就答应了,等他走了之后,立刻将这事写在纸条上派人给李全送去,李全又拿着纸条找到了周一山。
“周哥,咱们揭穿他吧?”李全怒道。
周一山略作沉吟,道:“要是揭穿他,反而容易叫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计就计吧。”
他都有了决定,李全也不再说什么,原话传给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