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皇太子跟五殿下的忽然驾临,漱芳斋疑似腥膻事儿件的发展便更为不受姜太君的掌控了。自然姜太君想以此为由拿捏沈逍遥的念头也便落了空。
但见皇太子宇文潾先宽慰了沈逍遥跟沈平安,而后坐下来瞧着那瓷碗给指证
为腥膻之物的鲜香汤酱,英眉微挑道:“阿兕,速把御医院院审同御膳监监审传出查验此汤酱由何物所制。”
姜太君跟潘氏一听此话心目中愈发不安,适才见沈逍遥那般强悍,可见这汤必是真真的没问题,并没使用腥膻材料,倘若是等御医院审跟御膳监监审前来验看,可便真真的一丁点回旋余地全都没了。并且必定会惊动圣上跟皇贵妃。
一寻思到圣上皇贵妃对沈逍遥姊弟分外优容宠爱,姜太君便心目中直骂自个儿老糊涂了,怎可以没拿住真凭实据便径直冲出来指责沈逍遥姊弟,方才无非是只听了一个小丫头的不实之辞,真真是给猪油蒙了心。
姜太君此刻脑筋转的可不慢,她即刻跪下向皇太子叩头道:“妾妇家中此许小事儿不敢烦劳皇太子殿下费心,县主历来实诚,她再是不会扯谎的,妾妇相信县主。全都是妾妇的儿媳妇儿愚钝,误听恶人之言才会造成这般误解,现而今说开便好了。”
皇太子目光微闪淡微微一笑,那抹笑意中明显含着讥嘲之意,仅是姜太君并不敢抬眼直视,因此没瞧见,可沈逍遥却是看的真切。皇太子见小表妹瞧着自个儿,即刻收了眼睛中的讥嘲,代之以关怀的暖意
,看的沈逍遥心目中又是酸涩又是内疚,差点许儿又落了泪。
沈逍遥还记的上一生皇太子表兄大公主表姊跟五殿下对对自个儿跟小弟非常好,每每照拂有加,仅是自个儿给奶奶哄骗,居然活生生同表兄表姊们生分了,平白伤了他们的心。这一生,她决不可以再犯这般愚蠢的错误。
“是么?”皇太子向沈逍遥笑过以后方又沉沉的问了下。
姜太君忙道:“回皇太子殿下,确是这样。”
皇太子没理睬姜太君,只向站立在身侧的小弟使了个眼神,五殿下宇文清会意,即刻高声饮道:“既是二太太受了恶人蒙蔽,恶人是哪儿一个?二太太还不从实说来?”
潘氏此刻全然懵了,她哪儿知道什么恶人儿,分明方才是给婆母硬喊过来的可不可以。五殿下一饮,方才便随姜太君跪下的潘氏急了,只噗通噗通的磕起头来,边叩头边喊道:“冤枉呀,妾妇何曾听过啥恶人……呀呀……”
潘氏的话没讲完便给跪在她前边的二太爷沈仲康回身凶狠扇了一个又响又脆的耳光,潘氏给打的仆倒在地,尖喊一下扬起脸,诸人便见潘氏的唇角挂了一道血红,看起来这二太爷果真是下了狠手,真真是一丝情面亦不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