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到了华阳郡公府,掌家沈福一见他们来啦不禁黯黯喊苦,瞧这二位的样势,决对不是那样容易便可以给挡在府外的,太君交待下来的差使可是不易办呀。
沈福亦是急中生智,他突然有了个主意儿,便向前讲道:“大舅太爷大舅太太来啦,可真真不巧异常,太君入宫给皇太后主儿问安,太爷陪着夫人回母家了。”
姜韶安面色一沉讥诮一下道:“既是这样,那我们便进去等着,凭姑母表弟去啦哪儿,老是要回来。”
讲完便大马金刀的往门屋中一坐,一副死赖不走的样势。窦氏虽面皮薄,可事儿涉儿子的生死,便亦不扯下脸来在姜韶安身侧坐下,夫妇二人是打定主意儿要把华阳郡公府的门房坐穿了。
沈福见势头不对,忙悄摸摸去里边寻了沈仲康,把姜韶安夫妇之举讲了一遍,沈仲康拧眉怒道:“他们还有多大脸来!”
沈福急道:“瞧这样势是不及到太君跟太爷,他们是决不
肯走的。”
沈仲康想了片刻,方讲道:“罢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回太君。”
沈福等了约摸一时刻,沈仲康才出来对他讲道:“转头太爷从后门儿出去绕到前门儿,好赖给你圆了这谎。”
沈福先恩万谢回了前边。少时沈仲康果真从后门儿出府,绕到前门儿假做外出刚回来的模样,一见姜韶安便笑着讲道:“表兄今日怎有空来啦,沈福你也真真是的,大舅太爷来啦怎亦不向里要,生要大舅太爷受这般的委曲。”
姜韶安抬掌止了沈仲康的话,似笑非笑的讲道:“表弟千万不要这样说,只须能见着姑母跟表弟,便是要表兄表嫂子站立在府外边等候我们也心甘情愿。”
沈仲康满头讲着“表兄言重了”一边儿把姜韶安夫妇往漱芳斋要。姜韶安心目中清晰姑母跟表兄必全都在家中的,便亦不多讲啥,只跟随着往漱芳斋走,而非每回来全都径直去的仁寿轩。
果真姜韶安夫妇在漱芳斋坐了不到两时刻,便有丫头前来回报,“太君归府了,请大舅太爷大舅太太到仁寿轩讲话。”好赖,沈福的谎言算作是给圆过去啦,姜太君亦不至于觉的失了体面。
见着姜太君,姜韶安并不讲要东西之事儿,只求
姜太君救一救她的嫡亲侄孙儿。窦氏则不讲话,只坐在一边儿抹泪珠。
姜太君早便寻思到侄儿侄媳妇儿是必定会来求自个儿,她已然想出了对策。但见她对姜韶安讲道:“韶安,佳哥儿之事儿姑母再不会不管的,仅是今日刚出了事儿,亲郡王府邸那边恰在气脑袋上,这工夫去帮佳哥儿求情反而会雪上加霜,还是等几日他们气消了,姑母再去说一说,届时佳哥儿便可以给放回来啦。”
姜韶安并没见着儿子给拖走的情形,并且他亦不是非常了解姜太君跟逍遥姊弟当中的关系,只寻思着亲奶奶发话,亲孙儿亲孙女儿还可以不同意,便点了一下头欲要应承下来历史进程。
可窦氏不一般,她是干瞪眼瞧着儿子给人拖走,而姜太君连一句全都讲不上的,因而只哭道:“话虽这样,可佳哥儿自来没受过委曲,大理寺大狱岂是人待的地儿,求姑母发发慈悲好赖把佳哥儿搞出来,他给宣宁县主用铁杖打了,还晓得伤成啥模样,的赶忙给他治伤呀,倘若是落下病根儿,岂不毁了佳哥儿一生。”
姜太君还不晓得姜右佳已然给大理寺特别“照料”了,只不觉的意的讲道:“这有啥,命人送一些银钱过去不便可以了。”